边本颐一辈子实实在在的跟钱打交道,既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也是一个精到的算计者—当然这仅限于钱的上面。
他这样的人从来都不抱有什么侥幸心理。
无论身边的两个女人怎么想,总之边本颐是认为自己必定要死在这里了。
忽略掉饥渴难耐的身体,还有惶恐不安的情绪,边本颐所剩的那一丝清明中实在想不出怎么样才能逃离这个禁锢着他们的狭小的空间。
他甚至连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记忆中只有困在二楼密室中和凶手对峙时的片段,当时剩下的六个人都在。
他只记得罗意凡与蒋兴龙讲话的时候,自己的头脑感到一阵昏沉,似乎是体力不支将要晕过去的感觉,还有头顶上飘飘洒洒落下来的灰色粉末。
接下来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身边的两个女人都在不停地哭泣,他的老婆抱着他哭得尤为伤心,让他心里也充满了生离死别般的酸楚。
夫妻两人拼搏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创下了一份家当,连继承人都没有,现在居然要不明不白的死在这种地方。
怎么能让边本颐的内心不酸楚、不痛苦呢?
‘最后再努力一次吧,至少要尽力而为’脑中莫名其妙的想起罗意凡那不管遇到什么都冷静沉着充满信心的面容。边本颐瞬间有些被感染。
他在心里想着:‘作为一个男人,总也不能死的这么没用吧,至少再想想办法,让木槿能够出去也是好的。’
强打起精神,边本颐在地上爬着,顺着房间的墙角开始转圈摸索。
“你…老公,你在干什么?!”元木槿泪眼朦胧地问道,语气中有着掩盖不住的绝望。
“我再试试…我再试试……”边本颐想不出更好的话语来回答她,只能重复着这四个字。
身边没有人再说话了,四只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这个现在唯一的男人,一丝丝侥幸、一丝丝期待都透露在目光中随着边本颐的行动而移动。
并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边本颐死马当成活马医,双手胡乱的在周围墙壁的下半部分摸索着。
心里期待着还能像在二楼的时候一样,在墙壁底部找到一些什么暗扣、把手之类的东西,能为他们打开一条生的通路。
现在就算是出现一个老鼠洞或者小裂缝,他都会试着伸手去扒一扒、拉一拉,以免错过任何一个可以出去的机会。
摸索墙壁的同时,他甚至还会握起拳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