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白再拽了一次,力气并不大,她仍是纹丝不动,他心口咯噔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想你们可能是误会了,我不是非要跟过来吃饭的,这把伞是南总的,谢谢您上次借给了我。”
意意说得客气,简直是客气得不能再客气,谁都能听得出来,语气里明显夹带着的愠怒。
她把伞放在门口,侧着脸,灯光打在她脸上,皮肤白皙得如同剥了壳的鸡蛋,精致小巧的面容上竭力的隐忍着情绪,一双眼睛,却隐隐的泛了红。
“打扰了。”
她硬邦邦的说完,就出了包厢。
傅逸白跟在她身后出来,“我送你回去。”
“不了,我打车走就好。”
“我送你,这个点不好打车。”
意意急匆匆往前的脚步猝然停下,她背着身,从心口处紧提了一口气,视线才看过来,“真的不用了,我和傅医生本来就不熟。”
她脸上的表情,又委屈又愤怒,眼眶红得,仿佛一眨眼就有眼泪流下来,说话时,唇瓣在轻微的打颤。
傅逸白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手势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思考着该怎么开口的时候,意意已经走了,脚步很快,尤其的坚定。
他硬着头皮上去,“今天这事,怪我,不怪老四,他那么做是有原因的,只不过这个原因,我给你解释了,可能你也不明白,你就记住,他不是在针对你的。”
意意抽了抽鼻子,“可他骂我了。”
“绝对不是在骂你,我保证,那是骂我呢。”
这么解释,荒诞得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亏他平时在女人面前口灿舌花,甜言蜜语说得那是一套一套的,偏偏拿这个小妮子没有办法,“你看啊,老四那么疼你,他怎么可能骂你嘛,对不对。”
意意不听他的,拦下一辆出租车,后座的车门刚一打开,就被傅逸白强行掰住了车门,没控制情绪,张口就对司机吼:“不坐,你走你的!”
司机被他一吓,骂了句神经病就走了。
之后,意意每拦一辆车,他就挡着,眼看离上班还有半个小时,再不回去打卡就算旷工了,她也急,最后没抵得住傅逸白的赖皮劲,还是上了他的车。
……
此时,包厢里安静得气氛有些诡异。
南景深表面平静,抽烟的力度明显大了一些。
白笙儿在一旁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瞳仁里,渐渐的生出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