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关了电视机躺了下来,安静地看着我,目光很平静,没有热烈没有侵略,我以为他是要和我聊聊严婷和他的故事,谁知道他来了一句:文彤,确实没有想犯罪的感觉……“你丫丫的睡觉!老娘丰姿绰约地好不好!懂不懂欣赏!”我把头蒙进了被子,经久之后病房了响起了两阵开怀的笑声。“谢谢你,文彤。”“谢个毛毛啊,睡觉!”
周六一大早,严婷就带着早饭过来了,我特别感动,虽然她不是来看我的。如果有一天我生病躺在床上,除了我亲爱的爸爸若有个男人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我想我就以身相许了。今天不用做透析,祁东稍显轻松,我们仨在病房里斗地主,中午十分杨琛也过来了,大约是下午一点左右,祁东刚刚睡下,严婷的爸爸就把我们几个叫到了外面。我有些紧张和害怕,通常电视里出现这种情节,接着都是医生宣布坏消息,然后各种崩溃的剧情。我不敢去想,但仍忍不住担心和猜测。事实上,我们接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严父说肾源找到了,可是这个肾来自于一个刚刚宣布脑死亡还没有拔管的17岁少年。严父没有多说,但我已经明白了,当下,愿意献血的人尚不是大多数,更别说是捐献器官,何况对一个刚刚失去儿子的家庭来说,巨大的悲痛已经无法负重,更别说再开膛破肚取出一个肾来捐给别人,但这个肾源也许是祁东最后的机会,我想上天在带走一个花季少年的同时应该会怜悯一下祁东吧?我没来由的信心爆棚,我说我去求他们。
我、严婷和杨琛三个人一路小跑地来到急诊,只见四个人围在ICU的门口哭天抢地。问过护士,了解到一些情况,这个孩子叫陈军,17岁,市重点中学高三学生,今天早上出门买早饭的时候被一辆私家车带倒,不省人事后送来医院抢救以后于中午12点58分宣布脑死亡去世,ICU门口围着的是孩子的父母和爷爷奶奶,由于肾和祁东的匹配,医生一直拖延着没有拔管,试图劝说他们同意捐出死者的肾,可是家属的情绪实在是太激动,根本不愿意和他们谈。我看了严婷一眼,因为她握我手的力道渐渐的加重,弄得我有些生疼。杨琛说一会他去说,让我们俩女的不要出头,免得几句话谈不拢打起来。我猜了他一脚,我勇猛的时候比男人还男人!这个能救祁东的肾一定要求到,无论如何,不管怎样,都必须求到。
“叔叔阿姨,你们的悲痛我们表示理解,但是我们现在有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谈谈,关系到另外一个人的生命。可以给我点时间吗?”杨琛走到家属面前,诚恳几近央求地开了口。家属并不知道我们是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