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同类发动屠杀的方式,它冰冷,残酷,无情。从古至今,不知多少亡灵诞生于战争之下。
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讲,战争,也是一种艺术。一种残酷的,冷酷的,血淋淋的艺术。
当年秦灭六国而统一天下,嬴政自称始皇,何等霸气。然而楚虽三户,亡秦必楚。项羽崛起,破釜沉舟,生生杀出一条血路,结果却霸王别姬,一代西楚霸王自刎乌江,何等悲情。
再想想明末的崇祯帝,绝境之下,那句‘宁碎朕尸,勿伤吾百姓一人’是如何的悲哀。
李渊的军队攻向长安,虽然离大唐的正式建立还有一年,但这已经代表着,一个朝代的衰弱,以及另一个朝代的兴起。
如果这世上真有龙气一说,那么盘旋在长安上空,属于大隋的那条金龙正在发出最后的哀嚎,无论多么不甘,多么无奈。
这一瞬间,周少瑜想了很多,有点乱,虽说他只是一个过客,甚至可以用‘看了一场真实的diànying’来形容。但身临其境的感觉,绝不是观看diànying那么简单。
“在想什么?”李秀宁突然出声道,她的娘子军并没有参与首次的攻城,是以还算清闲。
“我?不知道。”周少瑜愣了楞,然后苦笑摇头。“自然?人文?规律?轮回?太多了,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就是,有点儿乱。”
李秀宁点点头,表情平淡的指向了中军的李渊,道:“你说,他在想什么。”
“真要我说?”周少瑜眼睛眯了眯,见李秀宁点头,便道:“天下之大,莫过于皇帝,多年筹划,今年七月正式起兵,眼下不过三月有余,便已围攻长安,若拿下,那这大好河山,触手可及。”
“雄心壮志,激动,亢奋,还有,一定程度的心慌,若是拿不下,不该怎样是好。差不多,就这样吧,这种时刻反而生不出更多的情绪和想法,甚至,很可能更加的冷静,一门心思的,只要想如何攻下长安便好。”
李秀宁看了周少瑜一眼,淡淡道:“说的不还算不错,那么你懂了么?”
“懂什么?”周少瑜一头问号。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在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观看这场战争,想法多而杂乱,自是正常。但,若你才是坐在中军的那个人呢?”李秀宁道。
“我,才是坐在中军的那个人?”周少瑜囔囔道。
成者王败者寇,这是坤古不变的道理。若真是自己的话,攻下长安,我将是未来的天下之主,以我为尊,掌控万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