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自己灰溜溜回去了。
若不是riběn军方介入,洪门非要杀了他不可。
阿蘅至今都震惊。
“阿蘅,我们先去上海吧。”蔡长亭道,“任何的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我们住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这是司行霈的地盘。”
这里,一旦顾轻舟进攻,他们就无处可退。
哪怕请求riběn军方支援,只怕强龙难压地头蛇,司行霈未必就把riběn人放在眼里。
“也好。”阿蘅道,“住得这么近,她只当我们很在乎她。我们先走,她才会清醒些。”
蔡长亭颔首。
这天下午,蔡长亭再次给顾轻舟打diànhuà。
他没有邀请顾轻舟见面,而是把diànhuà给了阿蘅。
阿蘅在diànhuà里对顾轻舟道:“我们还有事要办,需得先去上海。等你到四月初五。假如你四月初五还没有去找我们,我们就去太原了。
额娘说过了,你永远都是她的女儿,哪怕你四月初五不能跟我们走,将来也可以去太原看她。”
顾轻舟沉默了下。
“你们要走了?”她似乎舍不得,好像更加犹豫了。
阿蘅道:“是的。”
说罢,她就挂了diànhuà,丝毫没有再问过什么。
她冷漠而疏离。
平城通往岳城的铁路还没有修好,蔡长亭和阿蘅开车回去。
当天傍晚,他们就离开了,宁愿走夜路,也不想留在平城。
顾轻舟略微沉思。
“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顾轻舟想,“他们会怎么做,大肆渲染我的去向吗?”
然而,没有人能证明这一点,哪怕再渲染也只是谣言。
顾轻舟此前最不在乎的,就是谣言了。
她想:“蔡长亭不至于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她挂了diànhuà,司行霈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