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难听叫祸家”
“对对对!”贺六xiǎojiě大喜,顾轻舟的话正中了她的心思,她迫不及待打断,将顾轻舟引为知己。
贺六xiǎojiě真怕顾轻舟说出薛莹“大义”的话来。
不管旁人怎么说,贺六就是觉得薛莹没安好心。
“我不喜她冠冕堂皇的话。”贺六道,“少夫人,还是你理解我!”
顾轻舟笑了笑。
贺六继续道:“我母亲说,当初我姨母是跟另一个齐家定亲的,对方是开武馆的,跟那个开当铺的齐家还算同族。
可是,她嫌弃人家粗野,死活不肯,又用了点手段,让舅舅同意她嫁到当铺齐家去。不用说了,当铺齐家给的聘礼更高。
这种女人啊,逢高踩低,若她有什么大义,我死也不信。当铺齐家到底怎么回事,还两说呢。
看这个结果,也许她当初嫁过去就是别有用心,图谋人家的财产也说不定。要不然,人家几十年的生意没出事,独独她过年就通匪了?”
顾轻舟漆黑的眼睛微转。
她看着贺六,故作惊讶道:“六xiǎojiě,你好有见识!”
贺六喜得飘飘然。
她每次说姨母不好,旁人都要反驳她,或者责令她不许胡言乱语。
这次,顾轻舟不仅相信了她自己揣度的话,还夸赞她有见地,贺六xiǎojiě顿时兴奋了起来。
这些事,都是薛莹进入贺家之前的,顾轻舟也派人去查过。
她都知道。
而她感兴趣的,是薛莹进入贺家之后的事了。
贺六xiǎojiě信任顾轻舟,也愿意跟顾轻舟谈,话题就越来越深了。
“你姨母俨然是盖过了你母亲在家的地位。”顾轻舟道。
提到这个,贺六xiǎojiě顿时一脸怒容。
她又心酸又生气。
“您也看出来了!”贺六xiǎojiě的心酸和生气,都化为了一股子无助,她的声音都软了,“我们家的确是这样的,除了我,没人向着母亲。”
此事,顾轻舟也摸不着头脑。
“具体是怎么回事呢?”顾轻舟问。
“这件事,一两句话也讲不清的。”贺六xiǎojiě叹气,似乎不知从何说起。
顾轻舟就请了她回到客厅坐下,然后佣人端了茶。
一边喝茶,顾轻舟让贺六xiǎojiě从头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