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颊,“我托人办的离婚书。离婚书是真的,但是备案文件被我抽了出来,没人会知道。”
顾轻舟低垂着眼帘,羽睫已经被泪水打湿。
情绪太多,她已然是无法区分自己在想什么。
她在想,为什么下不去手?司行霈杀她的家人时,可没有手软。
她也在想,离婚了怎么跟司督军交代?似乎也没这个必要,她帮过司慕很多,没有占督军府多大的便宜,离婚了也是她的自由。
司行霈的胳膊,箍住着她。
顾轻舟还是听明白了一件事。
离婚书和备案文件都在司行霈手里,在这个法律形同虚设的年代,南京政府律法的loudong实在太多了。
她需要拿到手。
“离婚书和备案文件都交给我。”顾轻舟道,声音嗡嗡的。
“给你的话,你撕毁了怎么办?”司行霈低声轻喃,“轻舟,别挣扎了,今天就跟我走吧。”
师父和乳娘的惨死还没有半年。
半年啊,顾轻舟这颗灼热fuchou的心就冷却了。
她是如此自私、无能、不孝!
“好。”顾轻舟道。
司行霈反而微愣。
这么痛快答应了,就不是顾轻舟了。
司行霈看着她。
顾轻舟亦看他:“告诉我实情!司行霈,我哪怕冒着不忠不孝,也从未相信你会害我!告诉我,我师父和乳娘是谁,告诉我他们必死的原因。
我曾经跟你说过:只要你解释,我就愿意相信,这话至今有效。你告诉我。现在告诉我,我今天就是你司少帅的人!”
司行霈眸光中有点迟疑。
不是他不肯说,而是不能说。
司行霈害怕顾轻舟的好奇心驱使她,走上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她若是个才智平庸之辈,司行霈倒也不怕,可他的轻舟算无遗策,她若是为祸,会留下万古骂名不说,还会让天下惨遭横祸。
司行霈不怕什么,他只是不想顾轻舟的人生那么复杂。
越是复杂,越是辛苦。
于是司行霈想编织一个锦绣蓝图给顾轻舟,让她做他的小女人。
既然顾轻舟能退到这一步,那么再逼逼她,她还能更多退一步。
“给我生个儿子!”司行霈轻轻咬她的耳垂,“生了儿子,我什么都告诉你!”
顾轻舟的气血,几乎翻涌上来。
她反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