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顾轻舟的长辈,又是老奸巨猾的政客,他把顾轻舟当敌人实在匪夷所思。
可任何的细节,都是将来灾祸的内因。
“我记住了,会当心的。”顾轻舟道。
两个人回到新宅时,宾客已经散了七八成,只有零星几位喝醉的正在休息。
司督军和司夫人、司琼枝还没有走。
“阿爸,姆妈。”顾轻舟上前,礼貌又温柔打了招呼,坐到了对面的沙发。
司夫人轻轻颔首。
司督军则笑容和煦:“送你祖母回去了?”
司慕接话:“是的阿爸,祖母有点犯困。”
“今天的事,她老人家有些不高兴。”司督军道。
众人都沉默了下。
不止老太太被扫兴,所有人都有同感。
司督军则安慰顾轻舟:“过日子就是要磕磕碰碰才热闹红火。坏事先来,好事再后头,倒也是吉兆。”
司夫人先笑起来。
顾轻舟和司慕捧场般微笑。
说了几句,司督军道:“阿慕你过来。”
司慕跟着司督军,去了楼上的客厅。
司夫人和司琼枝、顾轻舟三个人对坐。三个女人一台戏,婆婆媳妇小姑,都是各有唱词。
此刻,她们却全部沉默了。
她们都忌惮司慕。司慕可是两边下了狠令,谁先闹事就不认谁。况且今天是乔迁之喜,司夫人也盼着儿子家和万事兴,所有的不满都忍下了。
“我听人说,你在林海公墓安了两个衣冠冢?”司夫人问。
顾轻舟的心,猛然被什么钝器击中,疼得她浑身骨头都要碎裂了般。她的乳娘和师父,再也回不来了。
“嗯。”顾轻舟很想遮掩自己的难过,情绪却一泻千里,怎么也藏不起来。
“是什么人啊?”司夫人问。
顾轻舟道:“是乳娘和师父。”
司夫人很想伤口撒盐,刺激刺激顾轻舟。如此,又显得很没有格调,她忍住了。
屋子里静默,再也没人想说话了。
楼上的会议厅,司督军和司慕说起了司行霈。
“那个孽障胆大包天,可他想要拿走的,的确是他这些年赚的。我当时气头上,现在想想,还是要把他找回来。”司督军道。
司慕看了眼他父亲。
“阿爸,您怎么跟我说起了这个?”司慕问。
司督军道:“我最近听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