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这位罗嫂。她又疼又怕,这顾公馆两年不到减少了一大半的主人,让女佣毫无安全感。
顾轻舟略微沉吟:“你做到什么日子满一个月?”
“旧历二十八。”罗嫂道。
距今还有五天。
顾轻舟又问:“你在顾公馆几年了?”
罗嫂有点伤感,道:“已经五年了。”顾家不富足,太太也不是慈善之辈。可人都有点习惯性,一旦做惯了,就不想挪地方。
只是现如今,顾公馆已经不成样子,人心都散了,罗嫂忍无可忍。
罗嫂昨晚挨了顾圭璋一脚,心窝疼了一夜,下定决心要走,她可不想死在顾公馆。
顾轻舟点点头。
她上楼去,拿了三个月的工钱,结算给了罗嫂。
“拿去看病吧,昨晚老爷那一脚踹的有点重,你去教会医院检查检查,该吃药就去买药。剩下的买些补品。”顾轻舟道。
她当即让罗嫂走了,没有为难她。
罗嫂千恩万谢:“xiǎojiě,您菩萨心肠,老天爷会保佑您的。”
顾轻舟苦笑。
她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老天爷不用响雷劈她,已经很厚待她了。
吃饭的时候,顾圭璋顶着一脸的疲倦下楼,顾轻舟就把罗嫂的事,说给了他听。
“罗嫂要走,我就打发她走了,以后晚上由王管事应门。”顾轻舟道。
顾圭璋顿时大怒:“谁让你做主的?是你当家,还是我当家?”
他火气极大。
姨太太们敛声屏息,全不言语,恨不能把头埋到饭桌上。
“阿爸,您最近挺累的,家务事我帮忙操持了。”顾轻舟道,“况且,我也没问您要钱管家,是不是?这些日子的吃喝,都是我填补的。”
顾圭璋立马说不出话。
可是他心中仍有愤怒。
一股子无名火,烧灼得他五脏六腑全燃了起来。
顾轻舟又道:“阿爸,衙门来了diànhuà,问您何时病愈。您哪里不舒服吗?”
顾圭璋微愣。
他已经一个月没去衙门了。
上楼之后,顾圭璋抽了两根雪茄,五姨太跟他说:“老爷,您白天多睡一会儿,晚上精神才好啊。”
顾圭璋用力推开了她。
他洗澡更衣,去了趟衙门。
五姨太见状,匆忙去找顾轻舟:“怎么办,他又去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