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diànhuà之后,顾轻舟逐渐冷静下来。
她更衣,将满头长发挽成低髻,带了一把珍珠梳篦。
珍珠的光,映衬着她的脸,越发显得她肌肤瓷白,眼眸深邃。
顾轻舟去了司慕所说的diànying院。
和预想中不同,diànying院是关门歇业的,只有旁边开了个小门,司慕的副官站在门口,等着顾轻舟。
“顾xiǎojiě。”副官一扣军靴,给顾轻舟行礼。
顾轻舟微笑了下:“王副官。”她还记得这个人,是个八面玲珑的副官。
王副官受宠若惊,替顾轻舟开了门,同时自己也进来,从里头再锁shàngmén。
diànying院不大,光线也很暗淡。这个时节,外头的空气温暖适宜,屋子里不见光照,愣是凉飕飕的。
荧幕上,放着一部diànying,已经开场了,没有半点声音。
司慕端坐在第一排。
他穿着军装,领口扣得严密,一派肃然。
荧幕上是滑稽戏,司慕却面无表情。
顾轻舟走到他身边坐下。
司慕转头,看到了她,微微颔首,仍是不露半分情绪。
“你怎么知道朱晟如?”顾轻舟开门见山问他。
她今天来,是处理问题,不是跟司慕兜圈子的。
这件事很棘手,顾轻舟不知司慕是从何处得到了消息。
朱晟如是一位南洋富商,他曾经到华夏做生意,带回去一位唱戏的青衣。很多的戏班里,唱青衣的都是男人,这位朱老板也癖好男色,带回去一位可心的人儿。
后来才知道,对方是女扮男装,而且骗过了很多人。
可朱老板爱上了她。
朱老板有家室有儿女,只是最近爱上了玩小倌,女人他也是能接受的。这种英气十足的女子,更符合他的审美。
他对这位姨太太,宠爱至极,宠得简直没边,把家当都交给她。
结果,这位姨太太嗜赌,撒娇非要去香港小住,其实是流连香港的赌场。她又知道朱晟如存钱的银行户头,偷到了他的印章。
短短两年,这位姨太太几乎输光了朱晟如全部的家当。
朱晟如偶然回新加坡,再次去香港跟姨太太对峙,却被姨太太失手给打死了。
后来,那位姨太太没了踪迹。
香港督察下了通缉令,到处缉拿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