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血,司行霈给她的阴影,足够让她浑身颤栗。
“轻舟是个好孩子,慕儿的婚事就算定下了,等他后年回国就完婚。”饭后,老太太和司行霈拉家常,“你到底何时娶妻,给我添个大胖曾孙?”
老太太又说:“这次若不是轻舟,你祖母只怕命也没了。我是过一日算一日,半截身子埋在土里的人了,就盼着你成家。”
司行霈只是笑。
老太太话题起来了,也是真担心司行霈,又问道:“你没有一个中意的?”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要娶一个真正的世家名媛,总统的女儿最好不过了。”司行霈笑道,“其他人,谁配得上我?”
好大的口气。
顾轻舟把头埋得更低。
“可总统没女儿啊!”老太太蹙眉,轻轻打他的手,“你太胡闹。”
“那就副总统的女儿吧。”司行霈轻笑,“一定要是出身高贵的,容貌倾城的!”
老太太被他逗笑。
“你啊,心太野了,就是不想成家而已,祖母也管不了你。”老太太笑呵呵的。
快到下午四点,顾轻舟如坐针毡,终于可以起身告辞了。
“老太太,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您。”顾轻舟道。
老太太也没留她,喊了女佣去备车,送顾轻舟回去。
“祖母,我送送顾xiǎojiě吧。”司行霈站起来,“祖母的病情我还不知道,正好路上问问,以后有什么忌口的。”
老太太没有多想,道:“也好,你送送轻舟,以后是一家人了。”
出了老太太的屋子,顾轻舟几乎是一路小跑,想要赶紧摆脱此人,去司公馆的门口叫黄包车回去。
司行霈双腿修长,步履随意,也能跟得上顾轻舟的小跑。
他不说话,薄唇微微抿着,眼角有淡淡笑意。
到了大门口,顾轻舟张望,发现没有黄包车,心下一急时,司行霈已经拽住了她的胳膊。
“你做什么!”顾轻舟挣扎,“松开我!”
她力气不及司行霈,已经被他推上了他的奥斯丁qichē的副驾驶座位。
司行霈自己开车,一路上沉默不语,开出了司公馆约莫十分钟,在一处僻静的马车边上,他停了车。
这条路上种满了法国梧桐树,延绵不绝,腊月的树梢没有叶子的点缀,孤零零的沐浴阳光。
顾轻舟后背绷得紧紧的,双手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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