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女人呢?如果是那样的话,就能够解释少爷为什么会给那个外国女人用贺晨曦以前用过的房间了,因为对现在的少爷来说,贺晨曦已经是不足以挂在心上的人了。这样想来,倒好像是正确的。
兰婶一边想着一边擦着厨房里刚刚洗好晾在架子上的碟子,擦得发亮。
这时侯,回到了房间里的凯丽轻轻地将房间门关上,然后身子一软瘫倒在了床上。她闭了一会儿眼睛,然后睁开来,看到了出现在视野里的白色天花板。说实话,在遇到顾盛泽之前,她早就拟定了一份计划着回国的计划,早点脱离那个不是人待的地方。但是,在遇到了顾盛泽之后的现在,她居然有点儿庆幸自己当时被那些人逼迫着去学习的z国的语言,好让她有了差不多的语言基础,到了现在正式接受顾盛泽给安排的语言培训课的时候,更加如鱼得水起来。到了现在,她已经能够比在夜总会那儿更加流利地与人交流了,当然,磕碰也是难免的,但说着说着就会好了。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在之前的环境下被逼迫着学习的语言,那是为了不让自己饿死。而在顾先生安排的优越的坏境中正式重新规范地接触z国语这门语言,又是另一种感觉。像是一种奢侈的,让之前已经几近绝望了的自己没有办法想象的奇妙的感觉。
“等你还清了你在我这里的债务,你随时都可以走人。我不会拦你。”
这些天来,凯丽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当初顾盛泽从夜总会里把她带出来的时候,说的这样的一句话。虽然当时对这句话没有太多的感触,但是到了现在,对这句话的看法又是有所不不同了。当时也许是怀着满腔的感激和忠诚,现在,胸腔里除了那些好像还有别的东西,一些……本不该奢求的东西。
凯丽有点怔忪地朝着天花板伸出手去,然后又十指微缩将手收了回来,眸子里朦胧开了一片。
能够待在顾先生的身边,无论是以什么身份,都是幸运的。
她闭上眼睛,然后眼泪便从眼角滑了出来,顺着脸的轮廓留流了下去,打湿了被单上不起眼的一小块。凯丽伸手一抹眼泪,然后站了起来,将头发束高,朝着洗手间所在的位置走了去。
过了一会儿,热腾腾的雾气就这么在已经拉上了玻璃门的浴室隔间里面漫延开来,迷糊了凯丽的视线。细小的水珠停留在了细长的睫毛上,原本翘起的睫毛被轻轻地压了下去。凯丽就这么安静地站在花洒的下方,闭着眼睛感受着水流打在身上的力度。出席晚会的礼服已经脱在了浴室隔间的外面了,那件有着一定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