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个架梁进士,比宝玉的实力高,但是从身份上来看,宝玉压根就懒得接见。
可是,唯独的,求不得的眼睛一片平静,嘴角勾起的也不是往日那种无赖的笑,而是一种很温雅、温和,完全不像求不得这人的古怪模样……
“这我倒是好奇了,能把你这个土匪气儒雅了,到底是多大的仇?”
宝玉笑了一声,拍了拍求不得的肩膀,出门接见那人。
陈长弓想了想,还是没有跟着去
既然是仇人,宝哥儿会怎么做就明显了,他,懒得凑这种血腥的热闹……
一个进士,架梁进士,模样也算端正,风度也算翩翩。
可是,这个进士的来意,那就不太妥当。
郁德涛见着宝玉就是拱手行礼,宝玉说坐,他就直接坐了,行动和态度上,也能算是不卑不亢。
他没有喝求不得端来的茶水,冲宝玉笑道:“贾爵爷,德涛今日前来,是代表着东山六万里草场而来,德涛,勉强算是拓跋族长的使者。”
说完这些,郁德涛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拓跋族长让德涛前来道歉,实在的,真话,东山草场说白了,就是一个中立的蛮族,不敢得罪无稽崖啊……
拓跋族长让鄙人代为道歉,说一来不敢亲自前来,是大不敬,二来没能阻拦地狼太子离开,是失了盟友情谊,还望贾爵爷看在小族无能的份上,原谅则个。”
“原谅了。”
宝玉十分干脆。
可是接下来,宝玉似笑非笑的抿了香茶,问道:“不过在原谅之前,本爵爷想知道你的身份,天狼城好像没有你这一号人物呢。”
听到宝玉的声音温软,郁德涛大喜过望,笑着回道:“德涛的父亲乃是七杀进士郁自珍,早年受过拓跋族长的大恩,也就留在了东山草场。鄙人是儿从父,很少出了东山草场。”
“原来如此。”
宝玉笑得更开心,“可是为什么,本爵爷听说七杀进士是被人戳破了自个的道理,他的七杀,其实不是七杀,而是除了他自己之外,无人不可杀?
有趣,郁自珍,那么‘自珍’的一个人物,竟然还有儿子?”
“贾爵爷说笑了。”郁德涛的脸开始抽搐。
“没说笑,刚才的原谅,同样也不是说笑。”
宝玉一句话气急了郁德涛,另一句,又让郁德涛眉开眼笑。
随即,宝玉却是猛然一摔茶盏,怒然道:“原谅是本爵爷的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