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欺负我,我把他们都打趴下了。”
虽然说着谎话,而且被打的满头包,乔玉还忍不住得意地沾沾自喜。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话文本子里的大英雄,保护了自己的太子。
景砚是几天后才知道的。
乔玉从小就是这样,又傻又天真,可心中只有眼前的这个人。
可今天的事和往常不同,乔玉还是知道轻重的,缩在景砚的怀里,被抱到了床上,脱了不合身的外衣,身体舒展开,从今天早晨去御膳房到方才的事,都一点一点说给了景砚听。
景鸿的那出戏是景砚做的,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乔玉的却是个意外。
不过也不打紧,都到这一步了,离出太清宫一步之遥。
乔玉有些害怕,睫毛轻轻颤抖,落下重重阴影,声音很轻,细微地颤抖着,问道:“怎么办?姨母是不是认出来我了?她认出来我了,称心说她一直看着我。我都不知道。”
景砚将他抱的更紧着,小心地贴近乔玉洇着薄红的眼角。
乔玉拽着景砚的袖子,越说越紧张起来,掌心满是黏腻的汗水。他害怕的是另外一件事,他怕冯贵妃用这件事诬陷景砚,因为他不是个太监,而是乔玉。
想到这里,他抬起眼,努力想要睁大些,从这个角度能瞧见景砚侧脸的轮廓,还有一小片薄唇,很温柔的模样,他正在轻声安慰着自己。
景砚顿了顿,难得有片刻的犹豫,“没有关系,看见了就看见了,不会有什么大事。”
却没说该如何解决。
乔玉抿着唇,脸色近乎苍白,没说话。他心里想着,太子那么聪明,不会想不到这件事的后果是什么,可他什么都不说。
他想了很久,终于憋出了一句,可惜说出来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勇气,连头都不敢抬,磕磕绊绊道:“您别担心,我都想好了,如果她真的认出来,我就和陛下说,说是她派我来的,让我看着殿下。”
周围忽的静了下来,那是一种非常突兀的安静,落下一枚针,呼吸稍大一分,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乔玉低着头,专心地绞着自己的手指头。他的指尖是淡粉的,很圆润,都景砚替他剪的,修整得很好。
夏日太热,窗户是虚掩着的,有槐枝从窗棂处透进来,裹夹着夜风和月光,与无尽的沉寂相伴。
乔玉倚在那,绿枝落在他的脸颊旁,他几乎能嗅到泥土的味道。
景砚的眼眸是漆黑的,就像是黑夜里的湖,深沉地见不到一丝光,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