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道君惦记着小神,蓬莱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离天宫这些日,竟不知宫中发生了许多大事,道君定是劳心劳力,可要好好保重才是啊。”司命神君方才言毕,又听得青璃宫中一阵欢笑之声。
“司命神君到此,可是想去探望公主?”太上老君意味深长道,“公主犯错被幽闭,可是见不得的,私自相见触犯天规。”
“那是自然,小神哪里敢,小神只是路过而已。”司命神君赔笑道,他真的只是路过,阿狸公主他如今躲还来不及,哪里敢来招惹她。
司命神君借故遁走,太上老君问童子道,“你道司命神君如何。”
童子歪头道,“人都说司命神君好酒贪杯,好财怕事,是个无能之辈。”
“若只是个无能之辈,倒也无妨,”老君垂目道,“怕就怕心中藏着奸邪,所谓奸邪,才是这世间大恶。众人聚囊集水,和众人之力可囊水万顷,可奸邪之人只用一根细细的针,便可将水囊刺破,化众人之力为乌有。其恶尤胜凶煞,令人防不胜防。修道之人切记修身正性,奸邪故有之,唯正己身方可明辨。”
童子点头受教,扶着道君缓缓离去。
宫墙之内,青灯终于有机会问起那个颇俗气的金镯,“它肯定是有大神通,公主不妨展示一下,也让我等开开眼界。”
“什么镯子?”阿狸瞪了他一眼,“我才没戴什么镯子,想是你记错了吧。”
“怎么会,就在公主左臂上……哎呦。”青灯猛觉大腿上被掐了一把,疼的急呼出声,才发现公主神情不对,“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算你小子识相,阿狸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日她到兜率宫,原是代桑夏跟青牛道个别,没想到青牛却跑了,栓牛的鼻环竟跑到了她的手臂上,怎么也取不下来了。
为了怕被人发现,她一直藏着掖着,不想青灯的眼睛这么尖。不行,她早晚得想办法把它取下来,不然万一被人发现了她跟青牛的失踪有关,太上老君只怕是不会放过她的。
青璃宫被封闭,也无从打听消息,不知道太上老君发现青牛不见了,该是何等的发怒,只怕整个天宫都被他闹翻了吧。
这一日深夜,阿狸难得酒醒的早,在帐中拥衾而坐,百无聊赖,便继续跟手臂上的鼻环较劲。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入肉生根,不管她把胳膊变粗变细,变回狐狸,它都牢牢的圈在上面,可以往上撸到肘,下到手腕,就是取不下来。
“什么鬼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