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炎炎的夏日。
当时他正在河边戏耍,一个人学着在水中憋气扎猛子。
薛东当时还小,不过肺活量却很大,能够屏住呼吸很长一段时间。
那是他父亲教给他的,他清楚的记得他父亲说过,这种本事如果练好了,必要的时候能够救自己一命。
上岸之后,薛东就看到了河岸边上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人,他将一身折叠很好的衣服和一封书信交给了薛东,对薛东说,他父亲牺牲了。
‘国’字脸的中年男子,双鬓有不少银发。
薛东还很清楚的记得,那个中年男子跟他说了很多话,很多关于他父亲薛爱国的事情,还让他做个坚强的人,并留下一颗子弹壳,说上面有内线电话,如果有危险,可以通过暗号找他,有求必应。
薛东还记得那一次他哭的很伤心,却强忍着没有告诉妹妹。
后来实在藏不住了,才如实告知。
兄妹俩哭成泪人,一起做个了衣冠冢,为了保密,他们树了一块无名的墓碑,每到伤心难过和失落无助的时候,就会去看看,祭拜哭诉一番。
很多年过去了,薛东以为一切会翻篇,随风而逝,却没想到只是原地转了个圈,一切重回原点。
“你在想什么?列兵!”
“快!继续!”
特战大队基础训练选拔的教员一声怒吼,将薛东拽回了现实。
泥浆。
高压水枪。
呐喊。
还有不屈的脊梁。
这一切,形成了一道道军人特有的风景线。
泥坑里头,几人一组,抱着圆木,在烂泥中做着托举和仰卧起坐的动作。
边上,教官们训斥怒吼。
高压水枪的喷头,将水柱无情的冲刷着每一位战士。
这只是特战大队的基础选拔,可训练的程度已经加重了很多。
挑战人身体的极限,这就是锤炼特种兵的一个必然标准。
很多人因为无法承受,签字退出选拔,返回原部队。
薛东好几次想要放弃,不是因为他无法承受,而是因为他不想入选。
他还要守护妹妹,陪在她的身边。
可不知道为什么,薛东觉得自己还是要继续留下。
现在走了,就是在给父亲的荣耀抹黑。
“你们看到没有?只要你们举手报告,说你们支撑不住了,就能像他们一样离开这儿。离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