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我屏退了所有人,包括林嬷嬷和翠儿。我想一个人安静地收拾自己。
今日发生的这些事,我虽然平静地面对了,但并不代表我就能接受,我还需要时间去消化。
那檀木梳和铜镜依旧平躺在先前的桌子上,并未移动分毫。我的梳妆台上多了一个锦盒,盒子上面镶嵌着丹桂图腾,我走过去打开来,是空的。
虽然是空的,但看得出来这正是用来装那梳子和镜子的礼盒。
这明显是逼着我做出抉择。
以往我总想着会有那么一天漓钺终会醒悟,到那时,他明白过来他有更好的选择,他会感谢我今日的绝情。
我找了把小剪刀剪下了这檀木梳的一根木齿,又用剪刀的尖端划花了铜镜的镜面,将这两样残破的物件装到这锦盒里。
做完这一切,我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抽痛。我不允许自己这般脆弱,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这样对他对我都好,最重要的是绝不能因为这样的事影响到景儿。
这秋日的夜当真寒凉,我窝在净室的浴桶里,贪念着这满室的温暖。
小株儿被我安放在浴桶旁边的凳子上,有它陪着,我才不至于陷入“万般心事可与何人说”的悲凉境地。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撩着小株儿,虽然我知道它给不了我任何回应。
“小株儿,听说你还有另一个名字。是叫重紫吧!”
“但我还是觉得小株儿好听些,你觉得呢?”
“我就知道你也是这样觉得的。”
……
“小株儿,听说有那么一群神人借由了你们来实现愿望,是真的吗?”
“若是真的,你能帮我走出这困境吗?我只希望我和皇叔能回到以往。”
……
这般神神鬼鬼,自言自语一番过后,一股倦意袭上来,我连着打了数个哈欠。实在困得不行,我便起身离了浴桶将自己简单收拾了一番。
打理妥当后,我带着小株儿回到寝房便熄了灯盏,又立马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倒头没一会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我在一个幽深的山谷里迷了路,遍寻不到出路急得团团转。突然从远处传来熟悉的女声,起初辨不清在说什么,慢慢的那温柔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竟是在唤我的名字“香儿”。
那一声声亲切的呼唤让我困惑却又觉得万分的温暖,以至于我完全忘记了害怕。
我试探地询问着:“你是谁?”
“我是紫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