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的一林子含羞草全被啃光,成朔顿时心灰意冷,柴梦危在旦夕,自己却无计可施,望着光秃秃的林子,成朔重重地叹出一口气,轻点双足跳进林中,迅速摘下两株含羞草。
成朔还想挖些草根回去,兴许草根部位也含有神经毒素,但一想到植物汁液能够挥发,便不敢再耽误时间,拔腿往回赶。
可刚走了没多远,一种不详的预感突然袭上心头,他立定脚步四下扫视,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情况。敏锐的嗅觉分明嗅探到强烈的危险气息,这种气息并不是动态的,而是一种出奇的安静,安静的让人心生压抑。
树林很幽暗,连一丝光影都找不到,风轻轻拂动草地,送来薄薄的浓雾,花在角落悄悄开放,草耷拉着脑袋微微摇摆,没有虫鸣,没有鸟叫,周围呈现在一片幽密、空灵与寂静之中。
成朔撵着步子轻轻向前迈出,踩踏在枯草上发出低沉的嘎吱声,就在声音传开的瞬间,周遭隐约传来喑哑的躁动声,那声音很细微,但与脚步声明显不同。
高浓度的麻醉剂仍旧停留在成朔体内,经过剧烈运动后在血液内沸腾,突然松懈下来以至于精神有些恍惚。
成朔晃了晃脑袋振奋精神,提着胆子继续向前走了两步,喑哑的躁动声再次随着脚步响起。成朔猛然间回过头,仍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索性放开胆子大步向前。
一阵凉飕飕的风突然迎面吹来,刺鼻的臭味窜进成朔的喉咙,他感到呼吸非常困难,强吸了两口气后呛得眼泪直流。
在臭味的掩盖之下,成朔嗅探到一股酸涩腥甜的气体——神经毒素。毒素原本是没有味道的,夹杂在含有臭味的植物汁液中,很容易分辨。
毒素随风飘散、无孔不入,一旦渗透到动物的鼻腔或口腔,立即向各个细胞间扩散,酥麻的感觉从舌尖蔓延至喉部,成朔料定此地不宜久留,迈着沉重的步履,踉踉跄跄向前行进,手心紧紧攥着仅存的两株含羞草。
要想走捷径赶回基地,就必须穿过这片林子,可越往深处走光线越幽暗,成朔不禁打了个冷颤。
经历了这么事,他从来没怕过,但这次他必须要赶回去救一个人,他怕耽误了时间,哪怕错过一秒,都有可能成为永生的歉疚。
顾不得多想,成朔硬着头皮向前冲,来到林子深处的一片湖泊旁,湖水很清,一眼可以望到底,最深处也没有膝盖高,成朔不假思索涉入水中,沿着直线方向往回赶。
湖心有一座小岛,上面同样生长着郁郁葱葱的树林,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