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实验室,詹勋和成朔正好撞见郭民和张参谋,两人锁着眉头边说边走,似乎在讨论瘿虫的事情。詹勋正好从十字道口路过,郭民与之视线交接,还未开口叫住他,詹勋主动挪步上前。
郭民没好气地说责道:“瘿虫的事已经彻底过去了,对于这次事件中的人员伤亡和损失,我希望你能给大家一个交代!当初催化乌豆的人也是你,使用基因武器消灭恐龙的也是你,出主意烧掉虫瘿感染者的也是你……指不定后面还会发生什么恶劣的事件!”尽管有外人在场,郭民依旧气恼地指责詹勋。
“如果您觉得这是一种悲观情况,那么就大错特错了,没有了恐龙,没有了瘿蜂,整个武汉已经不存在任何威胁,某种程度上已经恢复到末世前的生态环境,您所提及的穷途末路,其实是崭新的开始。”詹勋信誓旦旦,言语之中饱含透射力和抓着力,众人瞬间转悲为喜。
成朔并没有半点兴奋的劲头,原因其一是柴梦和古欣月两人都处在昏迷状态,其二,得知建议军方烧掉瘿蜂感染者的罪魁祸首正是眼前的詹勋,内心极为激愤。
瘿虫感染难民之后,詹勋所挥动的指挥棒竟是杀戮的令牌,而不是谋划怎样医治感染者,上千的无辜者被活活烧死,军方在群众中的威信几近崩溃的边缘。
郭民苦笑了一声,突然严肃道:“道理是这样讲,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事况必须马上得到改观,我希望你……”
“您放心,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事态的发展全在我的掌握之中,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詹勋嘴角略微抽动,露出勉强的笑容,眼珠轻微地转动。
如此微小的细节,在常人看来根本无法察觉,但成朔却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詹勋肯定没安好心,只要能救柴梦,他愿意做出牺牲。
回到实验室后,詹勋和眼镜立即展开实验,时隔七天再次与眼镜相遇,两人相互间几乎已成陌路人。
银发如雪遮住了眼镜的眸子,形容枯槁脸色蜡黄,整个人像是刚从大漠冒险归来一般,风霜满面、判若两人。
成朔静静地躺在实验台上,等待手术师的麻醉手术,身体表层的纳米盔甲是强相互作用力凝成的,根本无法破解,因此想要抽他的血,必须先突破他身体表层的纳米保护。
詹勋在实验前再次向他阐释了纳米铠甲的作用机理,在微观环境下,活跃粒子存在于皮层细胞中,直接促使皮层细胞得到超强化,皮层细胞如同鱼鳞一般紧密衔接,当成朔处在轻松环境时,表层的纳米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