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此命彼途,指的就是命是这条命,但是却可以有不同的选择,每定下一个选择,那未来的道路就会大不同,虽然没有说明到底是什么,但言语到了这般程度,那已经是心知肚明的事情,至于到底是独孤信阳还是苏老头猜出他的想法,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因为无论是谁,其实已经知道寒潭衣心中的答案到底是什么了。
这个少年人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对对方问题的一个回答,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点什么才好,鼓励,说不过去,毕竟以花蝴蝶的实力,就算是耗尽了自个,寒潭衣的胜算也并不大,可要去反对的,又是在不是他独孤信阳的风格,好一会,这老头子才轻轻的叹了口气,将那手放到了年轻人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
男人之间的交流,其实有的时候就这么简单,独孤信阳并没有过多停留于这个举动,他的身形缓缓的朝着马车移了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寒潭衣就这般的瞧着他的时候,总感觉仿佛在一瞬间,这个男人又衰老了许多一般,连带着那扶住车帘子的手,都有些轻微的颤抖起来,他并没有急着拿开,而是在触及到布匹的那一瞬间,停了下来:“潭衣,不论你下定了什么样的决心,要去做什么事情,我都希望你能够记住,你还有个家可以回,梦儿依旧还在家里面等着你!”
这样的字眼,虽然远比不得活着回来之类的字眼有力,特别是从独孤信阳的嘴里面说出来的时候,显得平淡无奇,但特定的环境下,那效果却要明显得多,家这个字,无疑让寒潭衣内心都跟着猛颤了一下,他曾经以为,祁连山就是自个的家,可道天风那一剑,断了他的念头,他曾经以为,那个铁匠铺就是家,可这不过只是自欺欺人罢了,他又曾以为,又水玲珑所在的地方,也是家,可她却已经不再了,现在,又冒出一个家来,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守得住了。
仔细想想,其实家一直都在,那就是人,自己爱的,爱自己的,融合在一起,也就完整了,至于其它的,都可以丢得干干净净,只要有人在,那儿都是家,寒潭衣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的脸庞有些朝向天空的半仰起,让人看不清那脸上的神情到底是什么,或许再笑,或许再哭,又或许,两者都有,之所以这般做,不过是想要借着这般粗浅的举动,来掩饰一下自己脆弱的内心罢了。
独孤信阳也没有想要和他去纠缠的打算,他的身子,一个轻微的跳跃之间,已经落到了马车之上,西岭雪山,去势什么的显得十分的陡峭,马匹都很难走上去,自然不用说马车了,还得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