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寒潭衣的会是什么,他自个自然知道,这心里面不由得暗暗感叹对方判断得真准,按理说,剑招已经用老,想要撤回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偏偏这样下去,受伤的只可能是自己,对别人一点损害都没有,此情此景,脑海中也应该焦躁,然后急速的思索应对方式才是,可他这一刻,却看不出一丝凝重的姿态,甚至那嘴角之处,隐隐的还有一丝笑意弥漫了出来,像是对自己的举动很得意一般。
任何人,流露出任何表情,都不可能是无缘由的,寒潭衣自然也不例外,他的身形还在朝着花蝴蝶靠近,眼看再往前递进一两寸,就要触碰到对方的剑气了,而这个时候,分明已经是关键点,甚至可以说是胜负已分,花蝴蝶脸上那种笑意,又明显的加重了几分,可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很快,她那张脸就显得异常难看了起来,因为这一刻,正对着她的那道身形突然间消失的干干净净,捕捉不到丝毫的痕迹。
反倒是远本处于背后的那一道,一下子变得无比真实了起来,没错,这才是寒潭衣的真身所在,两个人的距离,就数寸模样,这般短,任由花蝴蝶的武功再高,她也反应不过来,那身形急转,还没有等完全停下来,长剑就已经洞穿了身子,从胸前刺了过去。
血液,顺着那剑刃所在缓缓的流淌了出来,因为剑刃封住伤口的缘故,所以看起来并不是特别的明显,清鸿剑是何等的锋利,就算是一般的长剑遭遇它,那也如同那烂泥,吹枯拉朽之间,定然能将它拦腰折断,更何况人身了,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剑尖就从另一端穿透了出来,除了刃口上面又一丝血迹残留之外,其它部位就如同崭新一般,被那光芒这么一照,隐隐的,让人瞧着心寒。
哇的一声,花蝴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虽然滴落在屋檐上,并没有多少人能瞧见,但任就显得十分的刺眼,而屋檐之下,那些看热闹的人也不由得呆住了,呐喊声什么的,也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只剩下花蝴蝶那身形不住的晃动着,眼神里流露出一种不敢置信的姿态。
“你这一剑为什么要避开要害?”声音有些低,但花蝴蝶的言语,寒潭衣靠得这般近,还是能够听得十分的清楚,而这一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对方的提问才是,的确,按照他的功夫,那般的光景下,要想杀死一个人,实在是太容易,可他终究还是没有能够下得了手,毕竟是故人,虽然剑刃过身的时间只是一瞬,他却像是想到了曾经的种种一般,所以那长剑才微微的斜了斜,避开了对方的要害。
可即便是如此,花蝴蝶也伤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