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进的速度很快,一前一后的,快到让人有些驾驭不住,特别是在这平坦的官道之上,就像是在飞驰一般,独孤信阳站在那马车之上,站得高,视野好只能算是一个理由,最主要的,还是他讨厌酒,别说喝了,就算是闻到,也让他觉得很难受,而这一刻,马车里面弥漫着酒气。
在他的眼中看来,苏老头就是个怪人,酒葫芦似乎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他的手,当然了,空间密闭的时候,酒味这种东西,长久都不会散去,酒入愁肠愁更愁,或许正是对他的真实写照吧,斜搭着身子,一双眼,迷离得紧,整个脸色都显得十分的惆怅。
这是往南方而去,却不是去的南疆,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去做,行进了数日,三狼山已经映入了眼帘,再往前面去走,估摸着也就只需要半天的时间,任由谁都知道,这里是蓝莲教原来的根据地所在,对于苏老头而言,也算得上是故地重游了吧。
当然了,他一直都不是重点,而且本身也不想成为重点,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陪着水莲花走完最后一程,那是他给予邵东华的承诺,至于接下来要去做些什么,他还真没有谱,或许找一个边陲小镇,再开上一个小酒馆,就像在锦江城一般,混混日子吧!
和她比起来,水莲花此刻无疑显得十分的虚弱,虽然离那一剑已经过去了两日,但她却没有半分好转的迹象,而且瞧着这局面,估计这也不能再坚持几天了,她的脸色显得十分的苍白,但却自始至终都带着一种笑意,绝美的容颜,配搭上那一抹病态,更让她多出一份女人的味道来。
这个时候回到三狼山,可绝不是落叶归根那般简单,像水莲花这般在江湖上汲汲营营数十年的人,原本就没有根存在的,她此刻的目光落到了寒潭衣的身上,这个少年人的伤势,可不比她差上半分,甚至整个人都沉睡着,眼神紧闭这下,只有那一抹淡淡的气息还在证实他还活着。
水莲花并不担心他,道天风的话,她听得很清楚,的确,只要自己选择这么做,这个少年人就一定会有转机,就像是二十年前的自己一般,这样的事情,说不上值不值得,只看愿不愿意,邵东华当年的答案,不也正是如此吗,时隔这么多年,到了眼下,她才算是真正的明白了吧。
至于那独孤梦,呆呆的坐在两人的旁边,也不知道该去说些什么才好,她的脸色也显得十分的沉重,就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也不知道是这氛围太过压抑的缘故,她突然间从那马车里钻了出来,脚下这么一点,就已经落到了独孤信阳的身边,那目光,也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