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用温和地语气对费方红说:“费奶奶,您好,我们是s市过来的刑警,希望向您了解一些您弟弟费勇过去的事情,您还记得吗?”
在左澜说话的当口,她边的助手掏出小型录音机,按下开关键之后放在膝盖听他们两个对话。
对于左澜的话,费方红没有一下子回答,她只是继续呆呆地看着左澜,表情带着一些迷茫。
几分钟之后,左澜又问了一次:“费奶奶,您还记得您弟弟费勇过去的事情吗?能不能给我们讲一些?”
这一回,费方红听清了费勇两个字,她的表情突然之间变得悲伤,嘴里呢喃着反复说:“作孽呀…作孽呀……那些个孩子,真的是作孽呀……”
“哪些个孩子?奶奶您能不能具体说一说?”左澜马问道。
“作孽,他,作孽呀!……作孽……”又重复了一段之后,费方红才缓缓有些明白过来,她开始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小永好乖的……小永最漂亮了,他喝酒……喝酒,后来不写信了……小妹饿了,被扔在楼道里……还,还有鼻血……对,一块棒冰,是一块棒冰……后来,那个女人跑了……跑了……”
突然之间,费方红非常激动地看着左澜说:“一直找不到小楚,小楚没妈妈照顾……小楚失踪了,**同志,你们是来帮忙找小楚的吗?……他作孽呀!作孽呀!”
“好了,好了,费奶奶,我们会帮忙找到小楚的,但是您能具体跟我们说说小楚失踪的过程吗?要不然我们没有办法寻找。”左澜只能顺着老人的意思往下说,希望可以得到一些具体的信息。
“这个……信……”费方红突然抬起颤巍巍的手,把一直压在手心里的信纸递给左澜,因为关节变形的手拿不稳,信纸一下子从被子面滑落下来,左澜赶紧用双手接住。
然后,她安抚了老人几句,小心翼翼展开信纸开始看里面的内容。
这几张信纸是费勇的妻子写过来的,她在里面叙述了自己和两个孩子过得有多么艰难,以及和费勇离婚的事,其大一点的女孩名字叫费小妹,还有一个婴儿才六个月大,名字叫做费永。
费勇参与了罗雀屋的内部装修工作,然后被警方提审。这一段也有提到,再往下看是费勇害怕被牵连,偷偷离开s市,因为在外生活不顺,费勇变得脾气越来越坏,尤其是生下第二个孩子之后,几乎隔三差五要喝醉殴打他们母子。
信写到费勇的妻子告知费方红她已经再婚那一段戛然而止了,最后没有署名也没有日期,应该是还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