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透的、浅绿色的、如同镜子一般的墙面上渐渐显露出一条红色细线,越来越长,并渐渐地向下渗漏。仿佛是有人对着浑然一体的墙面砍了一刀,让它流出鲜血一般。
红色的液体集中在一条线上,越流越多,很快便淌到了地上,沾湿了凑近它的男人的脚,并钻入他们的鞋底。
猛然之间,似乎有什么击中了两个英俊男人的心,令这脆弱的器官莫名其妙的收紧。
不知道为什么,不明白怎么了,只是抽搐……还有无端地刺痛……
“这…是怎么回事?”
仿佛忘记了炸弹的事,许久之后蒋兴龙才从干涩的喉间挤出这么一句话。
“……”
罗意凡修长的手指触上墙面,立刻有红色液体沿着他的手淌到手腕上。
“是血,为什么这里会渗出血来?”
“难道说…后面有隔层?有什么人在里面被杀了?!”蒋兴龙的语气急切。
没有回话,罗意凡的手仔细地、一点一点地沿着渗出鲜血的地方摸过去。
两、三分钟之后,罗意凡才开口:“虽然很不明显,但这里确实存在着缝隙,而且假设里面确实有人被杀了,鲜血能在凝固之前渗过这么细小的缝隙,说明墙壁很薄。”
手仍然在沿着直线滑动,罗意凡紧锁双眉,边思考着边说:“长度大概有三片墙壁左右,你看,从这里到这里。”手指比划着给蒋兴龙看。
“占了三片绿色墙壁,大约有一米八左右,”蒋兴龙边用手掌测量边说,因为职业关系,他经常接触装修公司,所以对长短高低目测很准。
蒋兴龙继续说:“离地的话…有六十到八十公分左右。不像是个可以站人的隔间啊,倒像是个……”
“什么?”罗意凡问,但头没有转过来,仍然死死地睁着墙壁。
“倒像是个长方形**,看高低尺寸跟…棺材差不多。”
“棺材?!”罗意凡的手猛然一阵抽搐,但他忍住了,没有让蒋兴龙知道。
‘呼—’呼出一口气,罗意凡继续说:“如果真的是隔间,无论大小如何,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怎么打开它,说不定它后面就是逃出去的路。”
“那就困难了,”蒋兴龙说:“这面墙壁十分光滑,上面不要说把手,连个凹坑都没有,就算可以打开,靠我们徒手也是万万不可能的,除非找到什么暗扣或开关一类的东西,就像刚才天花板上的那个一样。”
“暗扣或……开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