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多钟的时间,鸡血流尽,芦花鸡也完全停止了挣扎。
屠卫国咳嗽了一声,把鸡放到大盆里。
“爸,这会儿有点风了,您先回屋吧,剩下的我来。”
浇上开水,大盆里热气蒸腾,腥气扑鼻。
屠洋坐在小板凳上,趁热拔毛。
“那你开轻,开膛的时候别把苦胆弄破,要不肉就苦了。还有,鸡胗子里的西要洗干净,鸡屁股上的尖尖要割下来,那东西……咳咳,据说吃多了致癌。”屠卫国嘱咐了两句,在水管下洗了洗手,又进屋了。
屠洋拔毛、开膛、清洗,泰日天围在旁边一会闻闻揪下来的鸡毛、一会闻闻掏出来的肠子,红公鸡身子缩在角落里,偶尔偷看一眼,凳下的两朵红色肉翎不停颤抖。
一切收拾干净,把鸡肉下锅、电饭煲蒸上米饭,屠洋的妈高凤兰也回来了。
帮屠洋调了调鸡肉的鲜浓,高凤兰又炒了两个菜。
八点来钟,一家三口吃饭,泰日天也进了屋,在三人脚底下转悠。
高凤兰对泰日天很是喜欢,直接就要扔一块鸡肉给它。
“妈,别扔到地上喂,弄一地油不好。这种小狗也娇气,容易生病,我一会儿给它弄个盘子。”说着,屠洋一把把泰日天抱起来,放到春秋椅上,轻声道:“给你个任务,把我爸的诊断证明偷出来。”
“要是没有诊断证明呢?”
“那就看看都有些什么药,捡特殊的记下来,我奖励你一条鸡腿。”
泰日天眼睛一亮,点了点头,巧到卧到沙发上,不一会站起来,偷偷向屠卫国放在旁边的病历袋走去。
以往,屠卫国从医院回来,先要把病历收后,今天却大意了,落在沙发上。屠洋想自己去看看,又怕父亲发现,干脆就派泰日天出马。父亲去医院检查了几次,每次都说问题不大,但是屠洋总是预感着,事件没那么简单。
“洋儿,你是怎么打算的?”回到饭桌旁,高凤兰给儿子夹了一块肉。
“还打算什么?”屠卫国翻了翻眼皮,“建军的媳妇已经跟她们学校说好了,让他去镇江一中复读一年,屠洋成绩本来就可以,去镇江一中复读,考燕大稳拿。能考上燕大,她们学校也是愿意要的。”
“那敢情好,”高凤兰脸上笑容一下子绽开,侧头又看了看屠洋,“洋儿,去哪儿好好学习,另外啊采薇就在一中呢。你和她有娃娃亲,现在都不小了,正好亲近亲近。”
“妈。”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