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游春散心吗?还是他潜意识里对孩子的渴望,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了他作出的决定。
到了山顶之后,他们并不急着进寺烧香。走了这许久的山路,身上都已沁出了一层细汗。他们来到后山的一座亭子里坐下休息。此间游人罕至,清幽宁静。
周敏掏出手帕子替张泽济擦去额上的汗水,忽然说道:“你是想要儿子呢?还是女儿呢?”
张泽济呆了呆,继而紧紧握住她的手,大笑道:“都要,都要!越多越好!最好是儿子像我一样英武,女儿像你一样标致。哈哈!”
周敏看着他喜出望外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可心里的阴影却越来越浓。她一想到要生孩子,就打心底难受,更有一种难以排遣的沉重感。那感觉足以让人窒息。她想或许自己是过于自私了。
张泽济虽体谅她,从不勉强她,但他心里想拥有后代的**却并未因此消失,只不过是他出于对周敏的爱意,将这个**暂时的压制了。或许这个愿望会随着时光慢慢的涨大,早晚有一天会变成他们难以解决的矛盾。
他们在寒山寺并没有遇见县太爷的夫人,可周敏下山回家后心情越发沉闷。第二天,他们接到了白梨从京城寄来的信件。
信上说,定国公于三日之前因病与世长辞了。
定国公的死,不仅是定国公府的损失,整个大华朝都没人能够填补他死之后在军事上留下的空白。在大华朝开疆拓土的前二十年里,定国公作为最大功臣之一,他已等同于那一段荣耀的历史。
周敏想到定国公死之前写给她的那一封书信,心里更觉沉甸甸的。张泽济见周敏拿着信只顾发呆,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便把信拿过来看了一眼。一看之下也不由神色凝重起来,他虽很少关注朝政,也知定国公相当于大华朝的定海神针。
白梨的婚事因此推迟到了七月份,皇帝南巡也不得不暂且押后。
当晚周敏第一次拒绝了张泽济的求欢,她实在没心情。亦知他是为了让她快活。可在张泽济不屈不挠的不懈挑逗下,周敏的身体诚实的作出了相应的反应。
激情果然让她有了片刻的忘忧和欢愉,可这无补于事。激情过后她获得的短暂内心安宁,也于事无补。在张泽济疲倦入睡之后,周敏仍然难以入眠。
她靠在张泽济宽厚的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上默默想着心事。可她终究还是很快睡着了。只因她身旁这一具鲜活的**持续不断散发着让她的心灵获得慰藉的甜美而宁和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