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一怒之下冲到了门外。却被守在门外的陈翼拦下了,他已经知晓刚才发生的事情。
“娘娘,你就是回宫,一时间也请不来太医,反倒耽误了张教头的病情。”
“可是他伤的那么重,除了太医还有谁能治得好呢?我必须亲自去一趟,才有可能把他们拉过来。你就不要拦着我了。”
陈翼仍旧站在台阶之下,不避不让的堵住了路口,他沉声说道:“娘娘,我已经检查过张教头的伤势,我们北大营的禁军中有一位军医,最擅长治疗这类刀鞭外伤,比宫里的太医还要高明。”
周敏知道陈翼不是那种夸大其词的人,想了想道:“行,那你先把这位军医请过来。”
陈翼道:“这位军医此刻已在大堂候着了。我估摸着他能帮上忙。”
周敏点了点头,欣喜道:“姐夫,真是多谢你了。你快请他来给张教头看病吧!”
陈翼去后,周敏进到隔壁房间避嫌,只让沈志良和白梨两个陪着那位军医。煎熬了半个时辰,那军医终于看完病告退了。房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十分清凉的药膏味儿。白梨已下去吩咐人煎内服的汤药。周敏守在床前看了一会儿,见张泽济已经睡得熟了,才离开。
沈志良跟着周敏来到房外的廊下,轻声说道:“那军医说张教头身上的伤没有多大妨害,如今恰是秋凉时分,只要每日里仔细敷药服药,不让伤口沾水,半个月就能康复下地。不过……”
周敏刚放下的心又瞬间提了起来,忙道:“不过什么?你直说吧。”
沈志良忙道:“军医说张教头除了皮外伤,还伤到了右脚脚筋,虽做了处理,慢慢也会恢复,可以后是不能再踢球了。”
周敏顿时愣住了,久久说不出话来。她的心烧起了熊熊怒火,这对张泽济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打击。她不确定他是否已经知晓了这个坏消息。
周敏越想越觉怒不可遏,心底深处又有一丝歉疚和怜意缠绕着。此刻周敏满心里思量着要还击淑妃一家,为张泽济,也为她自己报仇。
她要打击淑妃,必然绕不过赵启去。而赵启还不一定站在她这一方。不过时至今日,此仇她是非报不可。此时的周敏已经顾不上许多,她决定绕过赵启,谁也不能阻止她对淑妃施加报复!
周敏忙将陈翼召来问道:“淑妃的兄长还关押在府衙的牢里吧?”
陈翼忙道:“是,我们的人还在那里守着。没有你的命令,他出不来。”
周敏恨道:“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