蹴踘联赛结束后,皇帝留两支球社的总教头在颐苑日日宴饮游玩,间或踢一场球。周敏夜夜溜去临云阁与张泽济幽会,喜幸无人发觉。
一日深夜,周敏坐在房内,等唐秀来接她去临云阁。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见人。不由得焦躁起来,踱步出了房门。四下里秋虫鸣躁,月光被阴云遮蔽,庭院里黑影绰绰,却是花木被凉风吹动。
“小姐还不睡?”黄桃跟了出来。“今晚别去了吧?”
“不,我要是不去,一晚都睡不着。”
“可皇上还在颐苑,你这样天天去见张教头,是不是不太好?”
“你就别再纠结这事啦。我和张教头的事,皇上是知道的,也是赞成的。”
“虽如此说,可皇上终究是男人,心里总是会不自在的啊。”
“管他呢!他与淑妃夜夜寻欢,怎不问我心里存否芥蒂?”
黄桃和白梨自从听信了周敏胡诌的那番话,对她与张泽济的关系也不再激烈反对了。她们认为皇上与周敏既是命运相生体,偏又相克不能在一起,那周敏就没有了性命之忧,可也不能守活寡。
又等了片刻,早过了往日约定的时辰,仍不见唐秀踪影。周敏再坐不住,想起那一晚淑妃遣宝珠去找张泽济的事来,忙命沈志良召了余伟光到厅上问话。
“余将军,我听人说,这些晚总有人往临云阁跑,不知可是真的?”
余伟光猜不透为何周敏大晚上叫他来问这种事,便答道:“确有此事。前夜里淑妃身边的宝珠和赵全去过临云阁,说是奉了皇上的命令,送酒菜供张教头宵夜。”
周敏道:“那今晚呢?”
余伟光道:“半个时辰前这两人提了食盒往临云阁去了,亦说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可是有不妥之处?”
周敏哼道:“你记着,以后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擅自接近临云阁。如今颐苑里住着这许多妃嫔,不得不小心些,但凡有一点儿不好的风声传出去,你我都担当不起。”
余伟光一惊,又道:“可皇上有令,我……”
周敏不屑一笑道:“什么皇上有令,我看是淑妃假传圣旨罢了!你甭管,若她说奉命于皇上,你叫她拿出令牌来看,要是她没有,只管拿下了!”
余伟光忙应下了,又道:“既如此,那我是否该加强对临云阁的巡视?”
周敏忙道:“这倒不必。张教头和卢教头是客人,不可打搅他们。还是按原来的巡逻班次就行。现在你去一趟临云阁,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