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压在杯壁上,徐徐地吹散袅袅白烟。一双墨玉般的眸子透过重重白烟瞥着季陶陶,见她沮丧的着一张小脸,懊恼的时候像被惹急了的小奶狗,算计的时候像个狡黠的狐狸,真是有趣,嘴角不觉挑起微不可察的淡笑。
嗯,眼瞳碧水波淡淡,肌肤凝脂微透,比一般男人要白一些,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呢?腰肢袅娜,比一般男人要细上许多,忽然就想到了那晚夜色朦胧中的窈窕身影,手指忽然一片灼热,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女儿香。
景焕见韩长庚说完话后,仍是绷着一张脸,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好似被烫到一般,松了茶盏,茶水顺着杯壁流到手上,他却完全没有感觉到,仍是老僧入定一般坐着。
景焕见他神情飘渺,不知在想什么,心中生出逗弄之心,故意揶揄他一下,“殿下,你的茶水倒出来了!没烫到手吧?想什么呢,那么专注?不会是在想什么红颜知己吧?”
却不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做贼心虚的某人被无意间说到了痛处,韩长庚恍然回神,眼珠子转了一圈,压抑住呼吸,面上仍是淡淡无波,“红颜知己?本王可没有那种东西。”
怎么空气突然有些冷?景焕看了眼那飞雪重重的墨玉眸子,身板抖了抖,假装什么也没听见,默默地转过了头,悄悄地动了动脚步。完了,庚殿下生气了,赶紧远离危险区域,“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让人通知我啊。”话音刚落,人已经在帐篷外了。
景略看了韩长庚一眼,眼中满是探究,又转头看着季陶陶,伸手将她鬓边被金毛狮王爪子勾出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浅浅一笑,眉目俊雅,声音醇和温润,“我也先走了。”
季陶陶只觉耳边好似有根羽毛在骚动,心都痒痒的,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打了个哆嗦。季陶陶,你醒醒吧,你现在可是个男人!不能搞断袖啊!哪天有空,一定要和景略好好聊一聊人生了。万一他真的是男主,一定要在自己公开身份前,将他的断袖治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