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更其阵,抽其劲旅,待其自败,而后乘之,曳其轮也。
——《三十六计》之偷梁换柱
当时韩长庚是怎么说的来着,对了,他说,这只狗乃是故人所留,如今故人已去,唯留一只狗做念想。他当时听了,心中是震撼的,所有人都知道庚殿下最是冷心冷情,很少会喜欢什么,也不知那狗的主人是何许人也,竟让他如此念念不忘?
让他惊奇的是,原本粘着韩长庚的土狗,从昨日起就一反常态,一直跟着陶陶,就连睡觉都躺在她床上,实在是不可思议。而更不可思议的是,陶陶竟然不怕狗,她明明以前最怕狗的!记得有一次,她被一只狗吓得躲到树上,还被他笑话了一顿。
景略心思百转间,已经抱着季陶陶走出了帐篷。他抱着季陶陶刚刚走到主帐,那只黄色的土狗噌地一下钻了进去。他紧随其后,也走了进去。
韩长庚正坐在小桌前翻着一本兵书,就见到金毛狮王窜进来,不知为何,看到它的一瞬间,他心中万分断定,靖陶来了。他直接转头看向帐篷门口,果然见到有人掀开帐门走了进来。在看清来人的时候,墨玉般的眸中闪过一抹幽光,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景略怀中的大氅,方淡淡开口,“你们来了。”
景略径直走到桌前,小心地将季陶陶放在兽皮毯上,又将她头上的帽子摘下来。
季陶陶刚刚被拿下帽子,打眼一看,对面坐着的正是韩长庚,长眉斜飞入鬓,面容华美冷然,带着高不可攀的气势,拒人于千里之外,她的小身板一抖,张口叫道:“表哥。”
韩长庚长眉挑起,上下打量了她两眼,点头嗯了一声。
金毛狮王在季陶陶刚刚坐下的时候,直接窜到她身边,就欲往大氅下钻。季陶陶一个眼刀过去,它委屈地抖了抖身上的毛,尾巴摇了摇,满身的热情瞬间偃旗息鼓了,只好乖乖地趴在她身旁。
韩长庚将一切看在眼中,面上却并未有什么过多的表情,只是眼睛幽深似泥沼,让人看不清在想什么。
这边三人一狗刚刚坐下,就有一人掀开帐篷走了进来,高昂的声音好似西南荒野的飓风,“你们都到了啊,靖陶,你的伤怎么样了?”
那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就欲上前拍一下季陶陶的后背,却被景略挥开了手,“景焕,陶陶刚刚痊愈,哪里禁得住你这一拍,什么时候能稳重些。”
季陶陶看着来人,不觉一怔,他们不是双胞胎吗,为何长得一点都不一样?她努力地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说来奇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