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裴冬的样子,浦杰忍不住在想,每一个众目睽睽之下发光发热的成功者,背后是不是都会有这样默默流汗、流泪乃至流血的人存在。
薛安从抵达东涵了解一切后,眼里就一直装满了对裴冬的愧疚,她看裴冬静静流泪,也跟着抽了抽鼻子,赶忙用热水洗了条温毛巾,坐在床边轻柔地帮裴冬擦去。
“姐,我自己来就好。”裴冬红着鼻头接过毛巾,擦了几下,可眼泪越擦越多,最后,索性就捂在了鼻梁上,哽咽着说,“浦总,你们看吧……我……我看不清了。”
浦杰叹了口气,把薛安特地带来的平板拿到了一边的陪护床上。
这家医院的管理层有黄凯的熟人,而且,钞票说话比什么都好用,手术成功后,所有和这次手术相关的记录,就都被调出销毁,参与的医生护士,也都被送了丰厚的红包,换他们一个迅速遗忘。
而这间特护病房,足够裴冬隐密而舒适地度过这三天卧床期。
尽管拿了红包的大夫一再表示这样小心其实没有太大必要,裴冬年轻,身体也很不错,直接出院回去问题都不大,不值当浪费这么多钱。
但浦杰明确表示会在这里休息三天,让裴乐足额交上了费用,并在昨晚跟薛超的电话中,一五一十地讲了个清清楚楚。
尤其是最重要的部分——那个才刚萌芽的胚胎,已经彻底消失于这个世界,连存在过的记录,都仅剩在他们这几个知情人的脑海里。
所有他们之外的人眼中,裴冬就是趁薛超亚青赛不在,去封闭式强化学习了一个月外语,为明年远赴布拉塔尼亚双宿双栖做准备而已。
光看赛场上,浦杰明显能感觉到,薛超的状态恢复了。
不仅恢复到原来的水准,薛超的身上,还多出了一股近乎戾气的狠劲儿,上半场才六分钟,就跟在宣泄怒火一样过掉了对手的门将,对着半步之遥的无人空门,仿佛要把大腿甩脱似的用力爆射入网。
那应该是卸下了压力后,感到轻松的心底所反噬上来的,混合着悔恨、愧疚与自我厌恶的悲愤。
因为自己的疏失大意不成熟,他对着心爱的姑娘开口,断送了一个小生命降临的可能……
这一场的对手实力并不弱,萨塔拉u19在青年组的成绩,比萨塔拉国家队还要优秀一截,而且西亚球队身体素质的底子就比汉央平均水平高出不少,在比较关注亚青赛的球迷心目中,算是这个小组汉央国青最艰难的一战。
而主办地的热带环境,对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