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嫂?有话好好说——话说你听得懂人话吗?”
夜盺高举双手,这个国际通用投降动作,他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应该能看懂。
——如果这个东西也算是“人”的话。
漆黑的人形,没有任何生命活动的气息,仿佛影子一般将周围的色彩全部吞没。
从身材上来看应该是个女孩,纤细修长,可以说得上是窈窕。这么说可能有点瑟琴,她应该没有穿衣服……但她却没有任何生机,宛如死物。
事实上,眼前的人形确实连呼吸都没有。
她应该站在夜盺身后好一会儿了,没有任何动作,也不发出任何声音。在夜盺傻乎乎的现场分析“关于时刻之印钟楼与位面传送之间的关系论”时,他已经被盯上了。
从夜盺观察四周偶然回过头注意到她的那个瞬间,黑色的短镰不知不觉地架在夜盺的脖颈上,宛如深海般冰冷的寒意铺天盖地的涌来,夜盺刹那间就被淹没。
所谓深海般的寒意,就是延伸到大脑深处的恐惧,直到连光都无法照耀到的幽暗之地。它就这么静静地待着,你无法忽略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沉沦下去。
夜盺忽然感觉自己身上史诗级炼金防具·移动王城跟纸一样,毫无安全感。如果对方想要他的命,在他传送完成还未展开移动王城的防御法阵时,尸体都已经凉了。
“……”
黑色人形谨慎地举起短镰,绕在夜盺的脖颈上一圈。
同时她身形一闪,来到夜盺的身后,死寂的寒意让夜盺感到毛骨悚然。
不过换个角度来说,此刻夜盺依旧保持高举双手的姿势,在他身后的漆黑人形像是从后探出手袭胸似的,两只手都穿过夜盺的腋下,距离平板仅有几厘米的位置。
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夜盺忽然在想,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大喊非礼呀,破喉咙破喉咙,会不会有人来救他?
——算了,总感觉就算来人了,估计也是来一起非礼他的。
仿佛是在确认夜盺没有反抗机会一般,黑色人形伫立在夜盺身后好一会儿,才默默地向着前方伸出一指。夜盺乖巧向前走去,一幅你说啥,就是啥的模样。
现在这种情况下,夜盺明白自己要是有任何敌对行为的意向,人头估计就得落地。
悄悄地将一部分心思用作提防敌人随时都有可能的暴起,夜盺的主要注意力放在对于自身所在位置的观察。无论怎么想,这里和西洛里亚边境都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