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前世的世界还是海尔塞兹,监狱这种地方就不可能干净。
爱干净的犯人,就和金脉狼一样稀有。
伊格尼斯监狱是地下监狱,常年不见阳光,墙壁上都是青苔。连个窗户都没有,通风?不存在的。整个地下监狱都弥漫着一股沉闷的臭味。
再加上帕妮诗的五感过于常人,不但是视力好,嗅觉也很强——以她的嗅觉,夜盺在刚进监狱时差点就被臭味熏晕过去。
还好随着时间流逝,夜盺的嗅觉也有所麻痹,这才好多。
在伊洛斯特宅邸的地牢,至少还有铺有草席的石板当做床,然而伊格尼斯监狱的床就是这些***都嫌弃的干草堆成的草垛。
用来嘘嘘的地方,伊洛斯特地牢是马桶,这里则是墙角处一个脏兮兮的地坑。
我可去你妈的吧!
还好我今天一整天就喝了一杯鲜牛奶,不然又得来多一次论外PLAY……不对,上次我没漏出来呀!虽然很惊险,差点就……但我真的没漏出来呀!
心生绝望的夜盺仰起头来,整个监牢唯一有点暖意的便是头顶上这盏由粗劣的光晶石制成的灯——实际上这盏散发昏暗光芒的灯并不是给咎人们照明用,而是为了让狱卒们能够随时看清咎人们的一举一动,以防他们在昏暗地方做些小动作。
这么一想,连同这一丝暖意都消失了。
不仅如此,周围还有烦人的苍蝇在耳边发出嗡嗡声。
“哦?新人?(嗅嗅)没有异味,难不成是个女人?”
就在夜盺隔壁的监牢——某种意义来说是他的狱友——一位脸上自带三层污垢,身上散发令人作呕臭味的咎人像是野狗般凑近夜盺的监牢用力吸气。
如同干草一般乱糟糟的头发底下,一双浑浊的眼睛满溢出奸邪之色。
“嘿嘿,这么干净,不是女人就怪了。小姑娘,别害怕,哥哥不是坏人。”
歪瓜裂枣的脏脸紧贴铁栏,他恨不得把头挤进夜盺的监牢:“来,跟哥哥说说,你是犯了什么事才被抓来呀?难不成是得罪哪家的小少爷。”
正准备冥想的夜盺眉头一皱,不打算理会对方。却没想到这家伙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怪笑着对铁栏杆磨蹭身子。
“我该不是猜对了吧?我想想……难不成是莱恩少爷?”
夜盺睁开眼,肩膀微微一抖,差点笑出声。
莱恩?
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是不是还粘在他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