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舞。
“三。”
“不,不要……”
佣兵慌的要死,虽然眼前这个女孩笑的那么可爱,怎么看都像是在开玩笑。可他心底涌出来的这份恐惧感却如此瘆人,多年来在生死之间打滚的直觉,直白地告诉他夜盺没有撒谎!
“抱歉,第一次为别人刮胡子,弄伤了就不收你钱了。”
佣兵清晰地听见自己的皮肤裂开一道伤口,伤口裂缝越来越长,横贯整个面部。一滴滴鲜血从血线中渗透出,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
他当然想告诉夜盺那两个人的下落,他还想活下去。但他告诉夜盺的话,他的妻儿就会死于非命。他不能说,死也不能说!变成活死人也不能说!
“二。”
夜盺的笑容消失不见,脸色黯然。
锋锐的匕首在他手中变成淡蓝色的光,他从地上捡起变成废铁的双手剑,在手中挥舞了一下,嗯,勉强还能用。
那么,时间到。
“一。”
寒冷的声音仿佛是从深渊中无意流出,令人宛如置身冰窟。
一股可怕的压力仿佛海啸时掀起的巨浪对着佣兵临头压下,他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强烈的杀意笼罩住了他,他失去了五感,就连自己膝盖的疼痛都无法察觉。
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只有嘴唇。
“我说,等等,我说,我说啊啊啊啊!”
“先是右手。”
夜盺冷漠地俯视他,重重挥下钝裂的双手剑
“uang!”
人的身体自然不可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一层绵柔的防护结界,为佣兵挡下了无情的一击。
“小丫头……他已经同意说了,你又何必呢。”
沉重的叹息传来,防护结界化为光团,向着佣兵身后的方向回溯。
一位穿着祭司袍的老者缓步而来,老者相貌平凡,眉宇间却露出沧桑之色。一双黑色的眼睛里,仿佛隐藏着年月的光辉。
他缓缓抬起满是皱纹的左手,将光团收回揽中。
老者身上满是伤痕,白皙的祭司袍也被鲜血染红。明明自己受了伤,他却没有给自己治疗,而是将灵力用在救佣兵身上。
“我已经数到一了。”夜盺淡淡道。
两人相视一望,各不相让。
“好吧好吧。”
片刻之后,夜盺耸了耸肩,将手上的双手剑扔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