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点?
还是因为他让她滚,他觉得愧疚了,所以才对她好呢?
抑或是担心她真的彻底滚了离开他了呢?
她不知道。厉斯年这个人的心思她从来都猜不透。他对她无论好与不好,她都承受不起。他的不好,像疾风骤雨,他的好,却又像是虚幻的泡沫一般。
童以念翻了个身,背对着厉斯年。
厉斯年看到童以念睡了,这才离开了房间,去了书房。
书房里,厉斯年坐在桌旁,点着烟抽了起来。
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是他让她滚的,他看到她和莫少轩亲密的样子,真的是恨不得这辈子都再也不要见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可是他让她滚了,她真的滚了。他又心烦意乱起来,又放心不下她来。
而她果然也不负众望,离开他,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差一点就死了。
在雨中,他以为她快死了的那个时候,心中的焦急还有恐惧,都那么真切。
他只是为了报复童家还有童以念,如果她死了,那么他和童以念之间的恩怨也就一了百了。可是他却真实地舍不得她死。
看到她苍白如纸的脸,她僵硬的身体,他感受不到她身体的温度还有心跳,他真的浑身冰冷。
“厉斯年,你到底想怎么样?”童以念想要问他的问题,也是他自己想要问自己的问题,他到底想怎么样呢?
这么多年,这个问题,大概连他自己都从来没有想明白过。
直到现在,这个问题是越来越复杂,越来越不明白了。他对着自己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一根接一根的烟停不下里地抽了起来,烟灰缸里满是烟头。
不知不觉已是半夜。
厉斯年望了望对面的房间,悄悄地轻声打开了门朝着里面走了过去。床头灯的灯光亮着,因为童以念见不得黑。
她见不得黑恐怕还是那个时候留下了阴影吧!厉斯年想着。
伸出手朝着童以念的额头探了去,烫手的额头。
“还在发烧。”厉斯年皱了皱眉头说着。望着童以念,“还说什么睡一觉就好了,连吃了药都没有退烧,竟然还说自己睡一觉就好了。”
厉斯年下楼去厨房拿了冰块,又拿了毛巾。把冰块放在了童以念的额头上。
坐在床边的地下,等着冰块融化,然后又下楼去拿另外一块冰块。
童以念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