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总算能够抓住她的衣袖,不过身子摇摇晃晃的,像是个不倒翁,说不出有多可爱。
实在觉得幼鸟丢了自己的脸面,饭桶索性转过脖子,看向别处,依旧一副“老娘是鸟类精品,这小子绝对没有继承老娘的聪明才智,要不是带了个拖油瓶,他飞起来慢吞吞的,老娘早就回来了”的高傲神态,秦长安摸摸幼鸟,又逗逗雌鸟,本来担心饭桶有去无回,在半路上出了事,如今却没料到“养一赠一”的结果,能不开心吗?
“爷……。”谨言跟着龙厉走到芙蓉园的洞门口,但见主子停下脚步,他也不再往前走,询问主子是否有所交代。
龙厉不曾回应,目光落在屋子的窗口那一处,他瞧见的是什么样的景象?
秦长安应该是站在窗户后的榻上,身子探出来,就这么跨坐在窗棂上,一袭蓝色描金衣裙,因为在内室之中,不曾出门,她依旧没有梳起反复的发式,松懒的发髻整个儿斜斜地靠在脑后,长发如瀑,直至臀下。
她的手臂上,站着一大一小两只鸟儿,大的那只有些眼熟,应该是出走大半年的灵隼,至于那只小鸟,倒是没见过。
只是,吸引他的,绝不是这一对鸟儿。
而是……她脸上的笑容,看着她被愚蠢幼鸟的动作惹笑,笑得直不起腰来,眉眼弯弯的姿态,甚至还残留着几年前的少女姿态。
好久了吧,他没见过秦长安如此开怀的笑了。
她算是爱笑的,但许是发生了不少事情,笑容还在,有时候是温婉的,有时候的从容的,有时候是欢喜的,那那种小小的欢喜,当真不如她此刻畅快淋漓的笑靥,更能震撼他的内心。
龙厉双手微握,黑眸不由地一眯,实在无法解释自己明明是她的男人,她的丈夫,根本无需做这种偷看的行径,却又难以说服自己不继续瞧下去,仿佛生怕自己一旦走近,就破坏了眼前美景的祥和气氛。
浸在秋阳中,女子的身形有几分朦胧,周身像镶嵌着淡淡的金箔一般,秦长安略微晃动着双足,小巧的脚上套着白布袜而已,并未穿鞋,她时不时地跟灵隼说着什么,仿佛一人一鸟,当真可以用言语沟通,实在是神奇呵。
灵隼突然啄了啄幼鸟的脖子,秦长安这才注意到,幼鸟的脖子上有一圈白毛,异常丰厚,可是好似有东西凸起,她不由地剥开幼鸟的白色羽毛,只见那儿缠绕着几根枯黄的茎,她轻轻拉了拉,发现茎叶极为坚韧,在长途飞翔之中都不曾散开,而茎叶的下端,则挂着一朵花……
这是——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