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她匆匆瞥了一眼外头雾蒙蒙的天色,坐起身来,却发觉自己的腰背和下身酸疼的厉害。
她半坐起身,暗暗抽气,昨夜他接近疯狂的索求,一页页画面飞快闪过她的脑海,她不由地浑身发热起来。
“你怎么还没走?”她推了推他,他却还是抱着她的腰肢,睡得很死,完全不肯掀开眼皮。“都什么时辰了?你想被人捉奸在床?!快起来穿衣。”
“不起。”双臂宛若藤蔓般交缠在她的腰际,因为她坐起身来,那张俊脸也慢悠悠地往下滑动,已然贴上她平坦的小腹,闷闷的声音震动着她白玉般的肌肤。
“不起是吧?正巧她们要来伺候我,也一并伺候你洗漱吧。”她利落地掀开锦被,露出一具肌理优美的男性躯体,她清了清嗓子,朝外喊道。“珍珠,你们进来吧,我醒了。”
还睡得朦朦胧胧的男人不得不忍着巨大的困意,半眯着那双墨黑的眼,狠戾之色一点一滴地汇入。“你可真够狠的。”明知道他最讨厌别人碰他的身体,还让婢女过来!
她神色自如地穿好里衣,捡起床上散落的衣裳丢给他,眉目之间透着冷淡,低声道。“昨晚对喝醉的人还有那么大的兴致,你还是不是人?”
龙厉的俊脸一沉,迅速地穿衣,心中一团无名火,这女人抛下他跟家人过年也就算了,还说他不是人?
但他很快找到制服秦长安的方法,他邪气地勾唇一笑,揽住她的肩膀,在她耳畔低语一句。“忘了吗?昨晚你在本王身下是怎么叫的?”
她猛地垮下脸,手掌已经扬起在半空,但还没打上他的身体,从外室已经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龙厉趁其不备,捧起她的脸,飞快地在她唇上映上一吻,下一瞬,满脸骄纵得意地朝她一笑。
她美眸怒睁,但因为他那么一个笑容,心却好似被重重撞了下。
“郡主,您刚才说什么?奴婢没听清楚。”
她心一跳,真像是私自跟人幽会般,怕被人撞个正着,一转身,翡翠已经走到内室了。
“我这是没睡醒呢,自言自语。”秦长安一开口就后悔了,自己向来随性潇洒,何时也撒这种心虚的谎言了?
翡翠跟珍珠却没有任何疑心,熟练地服侍主子洗漱,秦长安试穿着宫里送来的嫁衣,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飘,生怕在整理床铺的珍珠发现什么痕迹。
其实,若是这些婢女都嫁过人,眼尖精明的怕是一进屋就能知道昨晚这床上发生了什么,但幸好,她身边的婢女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