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十二年,人人都在取悦他,要他取悦一个女人?
他该不是是扮演一个低贱的男人久了,连性子也低贱起来了吧?
她慢慢地吃完了橘子,看不到明遥的脸,她只能盯着那双眼睛瞧,一会儿工夫,他的眼底就变化多端,欢喜、压抑、震惊,紧接着才是森然冷意。
他当然不是个单纯的男人,而且似乎习惯性地将事情想得复杂化,她知道这跟此人的身世背景有关,她也只能在眼底窥探到冰山一角,他的城府可见有多深。
“阿遥是该记得投桃报李,不过,我没想过要你去摘橘子,只要——”她顿了顿,直直地看向他。“你在床上克制一点。”
明遥满心震愕,她的脸上还有浅浅的笑,表情却很是认真,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境,却又开始狂风大作。
“克制?”他的嗓音有些低哑,不敢置信。
他开始怀疑为什么要披着明遥这张皮来接近她,她居然挑剔他,要求他在床事上多加收敛?!
她!简直是不知所谓!身在福中不知福!她不稀罕的,不知有多少女人梦寐以求!
“像阿遥上个月的表现,我就很满意了。我无需传宗接代,生儿育女。”她不得不说的直接点,免得他装糊涂。
头一个月还好,他在床上不算热情,只要等到蛊虫满足,就停下来,但最近两次却不太对劲,鱼水之欢中多了不少撩拨的成分,原本她三更就能沉沉睡去,最近三更的时候,他还在她身上——
奇怪的,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那对细白的耳朵渐渐抹上了浅红色,然后……越来越红。
“你过去家里,可有女人?”她话锋一转,问的云淡风轻。
当然有。
在她走后,皇帝皇兄全都送了几个美人过来,他身体好转,收下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就在好几次美人衣衫半褪,甚至主动撩拨的他来了,他却总被一股没来由的愤怒左右着,明明高涨,美人在怀,可是偏偏就差最后一步!就差那个临门一脚!
于是,再美再艳的女人,也只是被暴戾的他一脚踢下床,再也不肯多看一眼。
他不觉得天底下的女人有什么不同,生在帝王之家,男人的身心必须分给许多女人,正妃,侧妃,贵妾,侍妾,甚至还有数不清的通房丫头。
床事上的不顺遂,他找不到理由,明明不是身体的问题,却又总是困扰着他,连皇帝提了好几次的赐婚,他都爱答不理,兴致缺缺。
秦长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