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簿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而又深入人的心里,有宋一代有所谓吏强官弱一说,在县府中增加几个名额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这对于一般人来说可有着非常大的诱惑力。
正当范铭四人及厅中其他几个吏员在揣测谢主簿的意思时,谢沛南早已经是提前去了,卜县丞却是饶有兴趣的走到了范铭这四人的旁边,面带笑意的打量了一番,对谢主簿道:“方澜,这次县学中来的几个学子不错,就连老刘这个老刀笔都有所不如哩!”
“哦!”谢主簿顿时来了兴趣,望向刘押司道:“有这事,他们几人来县衙也不过半月的时间吧!”
刘押司老脸微红,本事心中不服,但卜县丞都开了口他难道还能说不是不成,只能是闷着点了点头,“是有此事,开始我只是教他们照老辈传下来的法子做事,实在是又累又不容易出错,后来是范铭想了个法子,没想到还真实用。”说完刘押司又拉了范铭一把,“范铭,这法子是你想出来的,给大人好生说说。”
毕竟是见过后世的大世面的,在这种正式的场合范铭也没有丝毫的忸怩,即便面对的是本县的二三号人物,当下言简意赅的将后世的那套现代办公理论说了一遍,讲完之后稍稍的行了一礼又退了回去,以示以刘押司为首。
在座的都是吃这一行饭的老吏员了,范铭说的道理也并不是什么深奥的东西,略微在脑子里一转便完全明白了过来,道理虽然简单,但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想出来的,又见这少年颇懂礼数,顿时对范铭另眼相看了起来。
“不错,不错!这个法子实用又责任清晰,今后咱们衙门就按这种法子来办事吧!”谢主簿也同时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向范铭道:“你是哪家的子弟,家住哪里?”
“小子出身农家,清河乡清河村人!”范铭规规矩矩的答了一声,眼睛却是小心的打量了这卜县丞同谢主簿脸上的神情。
对面的谢主簿脸色稍稍一怔,心里估计了一下,也没有想起本县出过什么范姓的大户,但见这范铭知书识礼,进退有节,也不像是普通农家子弟,莫非还真是祖上积德了?
本朝吏制虽然不是十分严格,但也不是随便的可以糊弄,一般都有定制,尤其是这几年,楚丘县隐隐有从大县降为中县的迹象,吏员的配额更是要限制严格,要说这么年轻有为的学子给他安排一个吏员的名额也未尝不可,但如今可要多考虑考虑了,“不错,不错,好好干,将来有的是机会!”
谢主簿的这句话让其他的吏员吸了一口气,甚至是有些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