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过了谷雨,眼看着就要立夏,铺子的生意也愈发的火了起来,这还得益于香布的策略,独特的香味,加上莫惜容做生意确实有一套,差不多将这楚丘县府的布匹生意差不多已经拢了三成,加上吴掌柜代理亳州的布匹,已然成了楚丘县新兴的布业大贾。
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好,生计的问题好像就再没有成为生活中的一个勾绊,当然,铺子具体赚了多少范铭却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去关心过这个问题,倒是莫惜容总时不时的望他的怀中硬塞了几张交钞,又为他置办各种行头,什么宝石玉带、蟒纹儒袍、羊脂玉佩等等,较之先前的寒酸已然完全变了个模样。
生意的火爆,必定会引起了同业的眼红,范铭也早就在担心这个问题,也就让莫惜容限制了每月货的产量,凡事不能太过嚣张,中庸和顺也是他为这铺子取名的本意。
对于吴掌柜跟他提到的那事,范铭这些天也让莫惜容差人借着去亳州收纱时机专门打听过,确实是有囤积盐货的迹象,虽然不太明显,但价格上已经比往常要涨了起码三成。
他本来是想亲自上门拜访王知县一下,但考虑现在身在卜县丞的手下做事,又没有什么实际的意见方法若是这样冒然前去反而可能会加速对王知县的不利,衡量了一下利害关系最终还是决定让人送了一封信过去,信中写明了一些厉害关系,尽量做到不加任何的个人见解,只是隐约的强调了卜县丞的手段厉害,相信王知县也能够体会到他的深意,也不会拖他下水。
由于沈文伦去应天府,辞了公职,现在只剩下三个人,事情也就自然分摊在了他们三个的头上,范铭刚吃了午食就匆匆忙忙的赶往县衙,累得王稼轩直叫要辞了差事,但却有舍不得这份荣誉,自打进了衙门入公职之后他在家中的地位直线上升,就连他老子都不敢随意打他了。
这一天刚一进厅房,却意外的发现王知县也正在其中,正由谢主簿陪着视察公事情况,卜县丞却不在其中,当然,这也是可以预料得到的,范铭心虚的朝四周望了望,见每人注意到自己就想要转身出去,心中暗自疑惑王知县为什么这个时候不保持低调,却来公事房干吗。
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王知县听到脚步声扭过头来,发现是范铭,原本严肃的脸上便显现出了一丝笑容,“范铭,等你许久了。”
“大人!”范铭一阵苦笑,走上前去。
“来,给我说说你革新的法子是如何想出来的。”王知县丝毫没有估计旁边人的表情变化,满面笑容的招呼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