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得厉害,忙别过脸走进屋去。
范铭没有追随进去,进去之后除了尴尬还能有什么,倒不如在外面呆会儿。
坐在院中的树桩上,望着那漫天的红霞,范铭心有所感,站起身来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去,往复三次,心中的一股抑郁之气瞬间消散无余。
他的目标可不是困在这小小的山村里,怎么会被这种小障碍给绊住脚步!
念头一想通透,范铭心中也舒畅不少,屋子内传来一阵浓烈肉香味,走进屋中,看见灶台上还有鸡肉和蛋,他顿时感到迷惑了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平时节俭的范秦氏怎么会煮肉吃,三月不知肉味,一时间他的肚子也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
一听到这声音范秦氏这些日子那紧锁的眉头也渐渐的舒展了开来,虽然身上的衣衫依旧朴素,但看上去倒有点大户人家的老太太的气态了,宽慰得说道:“五郎,再等等就好了。”
“娘,今儿是什么日子,是姐夫要来么?”在他身子好起来之后,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两个嫁到县城中的姐姐,看这么大阵仗还以为是那个姐姐要来。
“今儿是你的生辰,你都忘了啊?”
“生日!”范铭苦笑着摇了摇头,如今也算是成年了么?
北宋依唐律,十五就算成年,要是叫虚岁的话他也就十六了,然而这一天来的仿佛是那么的不合时宜,本想将自己已经‘升’任匠师的事情说给范秦氏听,但一想这事还不知是福是祸也就忍了下来,“娘,过些时日咱搬到应天府去好不?”
“好好的,为啥要搬到应天府去,是不是又出啥事了?”范秦氏脸色顿时就变了,去年家中的巨变让她的神经变得十分的敏感。
“没啥事,就随口说说!”范铭尴尬的笑了笑,见范秦氏紧张的模样他想要去应天府闯一闯的想法却是不敢提起。
香气的越来越浓烈,渐渐的盈溢了整个屋中,趁着这当儿,范铭将房顶重新用茅草铺盖了一遍,上面还加了抛光的树皮,让这间破败的屋子看起来整个焕然一新。
在吃饭的当儿,细细的嚼着口中充满香气的鸡肉,范铭的心思却飞到了外面,望着院子外的那棵枣树上落着的一窝雏鸟,蓦然问道:“娘,咱家是因为啥弄成这样,我爹又是为啥会被刺配大名府的?”
范秦氏低声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出了她不愿想起的一些事情,原来范家祖上也颇有恩荫,范铭祖父还是楚丘县的县尉,也算的上是一方地头蛇,几年前的某一天一个外乡人到家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