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把火把他烧得面目全非,谁都知道这项工作既艰巨又危险,魏国才已经领教了,如果那棍子下手再重那么一点点,他的小命就没了,即便不丢小命,这项工作几乎涉及到了亢州所有的乡镇和村干部,绝对是个得罪人的事,还有一点他庆幸的是,无论彭长宜当得上当不上副市长,他都不会再回来了,这一点,已经从刚才跟钟鸣义的通话中听了出来。
所以,看到彭长宜垂头丧气的样子,他的心里暗暗高兴,心说:老搭档,你走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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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心里是这么想的,任小亮嘴上却说:“长宜,祝贺你荣升!以后就该跟你叫彭市长了。”
彭长宜半天没说话,呆呆的看着组织部的红戳文件,半天才哭丧着脸说:“别,任书记,谁难受谁知道。”
“呵呵,我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不高兴?”任小亮用他那一贯抬高的眼神,看着彭长宜说。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这算,这算啥差事吗……”他显得为难极了,想发几句牢骚又顾忌自己的身份不敢发泄出来,呆呆愣了半天,说道:“我还是去找钟书记去吧,求他开恩,收回呈命吧。”说着,就往出走。
任小亮一听,赶紧起身叫住他,:“长宜,回来,别走。”
彭长宜回身,两眼无神的看着他。
“你坐,先冷静冷静,我给你倒杯水。”说着,就去给彭长宜倒水。
彭长宜呆坐在椅子上,还在低头看着那份文件。
任小亮说:“长宜,听我劝,别去找钟书记,谁都知道这项工作层层订立军令状,省长跟国务院订,锦安市长跟省政府订,咱们市长跟锦安市政府订,如果不是重要,能让你去主持这项工作吗?魏市长负伤住院,这项工作总得有人干,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果你这样就去找钟书记的话,你想过后果吗?”
彭长宜显然泄了一部分气,他哭丧着脸说:“关健是我干不了,让我去协调公安局局长,环保局局长,电力局局长,土地局局长,等等,还有好多好多的这个长那个长,我一个小科级,谁听我的呀?再有,这项工作下来后,我估计全市的人就都让我得罪光了。”
“你这样说就是觉悟太低了,你想想,市委就是怕没人听你的,才给你弄个市长助理,市长助理就是在行使市长的权力。”
“你别安慰我了,谁不知道这其实就是空头支票,是地方上自己设的这么一个头衔,上边根本就不认可。”彭长宜显得有些打不起精神。
“你放心,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