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县,是锦安西部一个山区县,前两年也是选举出现了问题,级拟定的人选没被选,代表们又重新推荐了另一个候选人当选,事情过去没有多长时间,级派去的调查组很快查出这次选举暗箱操作的事实,这个人当县长不到半年,不但丢了县长一职,还把他过去的经济问题查出来了,从此终结了政治生命。想到这里,张怀的后背冒出了汗,他点点头说道:“那是,那是。”
樊良见张怀的目光有些游弋,知道谈话起了作用,他站了起来,说道:“好了,这样吧。”
张怀默默站起来,走了出去,他刚走出门,差一点撞到了王家栋的怀里,然后愣怔怔的抬头,连句招呼都没打下楼了。
王家栋跟樊良说:“您是把他敲醒了,还是敲傻了?怎么愣愣怔怔的?”
听王家栋这么说,樊良叹了一口气:“唉,如果一次能敲醒他好了,怕痴迷不悟敲不醒啊!”樊良担忧的说道。
“您出重锤了吗?”
“没有,还是自己醒悟的好,靠别人他被动了,我们也被动。”
“您太慈悲了,带过兵的人不该这么优柔?”王家栋小声说道。
“家栋,你是在批评我?”樊良忧虑的说道。
“不是,我是说……唉,我不说了,也许您有您的考虑,我毕竟无法站在您的高度考虑问题。”王家栋说道,他不能再往深了说,即使他跟樊良不错,有些话也只是点到为止,樊良是什么人啊?那是政坛的高手!有些话你不说还好,说了反而铁定了是废话!你想到的,他早想到了;你没想到的,他也想到了。只是他想的更全面更透彻而已。别人不设身处地站在他那个位置,考虑问题无法企及到他那个高度,这是客观存在的,是现实,也是事实。
王家栋看了看表,说:“晚您怎么安排?”
“唉,过年吃的东西太油了,都不想吃饭,想起反胃。”樊良说道。
“呵呵,那去小圆那里吧,让厨师给咱们煲道汤,其它的不要了。”
“嗯,行。”
“叫着江帆吗?”
樊良想了想没吭声。
王家栋说:“是不是到现在您还没有做安抚工作?”
“嗯。”
“呵呵,该做了,明天政协会要开了,我估计他心里肯定没底。”
“是啊,我是故意没做。你想想,这是他执政生涯很重要的时刻,如果一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以后的路还怎么走?年轻人,要让他们承受该承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