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喜欢，就是消磨时间。怎么，苏主任对这个人有研究？”
江帆随手翻了一下：“我也刚看，才知道民国这几个军阀很有些意思。”
江帆说：“你说的没错，他们的确是儿女亲家。直皖战争后，曹锟和张作霖在军饷、内阁和裁军上意见不一致，也就是分赃不均，直奉之战一触即发。曹锟是不愿打的，吴佩孚则主张打，张作霖到天津谈判，天津就流传这样一句顺口溜：津门迎接张大帅，只为战后分赃来。”
江帆继续说：“哪知，张作霖见了曹锟第一句话就说：三哥，你说是亲家好还是部下好？曹锟当然明白张作霖的意思，就说当然是亲家好了。他说的这个部下就是当时握着重兵的吴佩孚。吴佩孚曾跟曹锟说过一句话，亲家虽好，不如自己的好。在战争开始前，他给吴佩孚发了一封电报，说你既是我，我既是你，亲戚虽亲，不如你亲。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在大是大非面前，曹锟最终选择了部下而不是他的亲家，因为吴佩孚握有重权，那是他的身家性命。”说完，目不转睛地看着苏乾。
但他也是聪明人，在政办主任这个位置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年，也不是等闲之辈。他听完，笑着说：“市长果然名不虚传，真是博学，博学啊！”
“哦，我还没来得及看他去呐，估计又是老胃病犯了。”
“现在吗？”
“上……上班？也好，我就去安排。”苏乾从江帆的办公室出来后，才摸了一下脑门，发现全是汗，心想，这个市长远比想象中的老辣。
当对手已经形成同盟时，最好不要急于跟他正面冲突，急于打掉这个联盟也是幼稚的，要有意给他们制造机会，让他们充分表演，这样，有些马脚自然而然就会暴露出来，你也就容易看清对方的真实目的了，只有当对手暴露出真实的目的，你才能做到有的放矢。
张怀没病，尽管他接到苏乾的电话后，为了应付江帆的到来，做了一些必要的准备，但还是仍然没有逃过目的性极强的江帆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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