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关昊在上海一家有名的酒店宴请冯春和张振一家。尽管气氛轻松愉快和温馨,但是,关昊的心里如同被火煎烤一般难受。
张振和冯春都知道他此时的感受,冯春聊着他在国外实习和进修期间的感受,剖析着中外医学的差距,实际上也想给他传递一些美国医院的情况。
他说:“其实中国医生的手是最巧的,很早华佗就要给曹操做开颅手术,但是被他杀掉了。但是我们为什么总体的医疗水平达不到发达国家的标准,那就是发达和欠发达的区别了。光有一个好的外科手术大夫不行,还要有一整套与之匹配的团队和体制,这就好比是买了一辆进口大奔,走在乡间凹凸不平的土路上一样,根本显不出你和拖拉机在速度上的优势。”
众人都笑了,他继续说道:“人家的大夫一天只准接诊16个人,咱们行吗?我那天在门诊一上午就接诊了68人,下午两三点钟吃饭是常有的事。人家的大夫上午门诊,下午就泡在图书馆,我们呢?兴许正在为生计问题疲于奔命。人家对病人就像亲人和上帝,为什么这样?一旦有病人投诉你,无论是医生和护士是要丢饭碗的,我们行吗?院长的人事权都很有限。”
张振咳嗽了一声,冯春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说道:“当然,我说的只是极小一部分现象。”
他的话和他牢骚的及时收稍又引来了众人的笑声。
回到宾馆后,关昊睡不着觉,他希望冯春今晚能和美国的医院联系上,他将手机调到了震动位置,放在枕头下面,不时的看着手表。
夏霁菡轻轻的把手表给他解下来,放到了一边,说道:“你在等电话吗?”
关昊一愣,说道:“你怎么知道?”
夏霁菡笑了,说道:“你总看表,深更半夜应该不会等人吧?既然不可能等人来,那你就只有等电话了。”
关昊笑了,点了一下她的脑门,说道:“判断正确。”
关昊忽然想起她到现在没有追问自己的检查结果,难道她知道了?于是试着问道:“嘿,我说你这人可真是大宽心,你怎么不问问自己得的啥病,要紧不要紧?”
夏霁菡扑哧一声笑了,说道:“这个不是我关心的事,有你哪,即便我得了不治之症我也不怕,你说过,爸爸得了癌症都没事?再说了,你无所不能,你无坚不摧,我才不怕呢。”说着,她摸他的下巴说道:“除去宝宝的教育,以后我什么心都不操了,过日子、怎么过,统统都是你的事,我要充分享受生活,享受有你的生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