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根的木头破开,分解成若干小块,然后经我的手又砍又刨又凿,再精雕细刻,把这些小块就组合成了一件家具。我做的活儿是世上纯手工活儿,除去破材的电锯,全是我这手鼓捣出来的。前几天一个省领导说要我亲手做的家具,他收藏。我说不卖,因为我做的不是家具,是乐趣,是消磨了的寂寞和时间,每一件家具都是我心灵最隐秘的写照,你说有出卖**的吗?”李伟笑笑往前走着,也不时弯腰给豆豆采野花,有时还会把花插在豆豆的短发上。豆豆也会把花插在爸爸的口袋里、扣眼里,甚至衣领里。
夏霁菡简直无法将省人大代表、知名企业家和他联系起来,眼前的李伟轻松、平和,是那个一人千面的寇振海无法比拟的。
“所以说啊,什么都是过眼云烟,只要自己心底里沉淀下来的东西才是最真实最值得怀念的。小夏,尽管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跟孩子的爸爸分开,但是从你手上的戒指和你坚持生这个孩子来看,最起码你是爱他的,据我所知,女人一旦不爱男人了,第一个动作就是摘戒指,然后唰的一扔走人。可是你不但没有唰的一扔戒指,还始终戴着它,说明你是爱他的。”李伟看了一眼脸色微微红起来的夏霁菡,继续说道:“即便豆豆不说,你的眼睛也泄露了天机,你昨天夜里哭了。大凡女人夜里哭都有因为和情有关。你现在这样重的身子,千万要注意。注意自己和孩子的安全。”李伟转过身,看着她说道。
夏霁菡的眼里有了泪珠,她赶忙低头拎起裙子,露珠打湿了裙角,才借机没让眼泪流出来。
李伟继续说道:“我是表哥,难免问的多一些,你别介意。孩子爸爸知道你怀孕了吗?”
夏霁菡摇摇头。
“哦,那还可以理解,不然我就会认为他是个不负责的爸爸。”李伟说道。
他怎么能是不负责任的爸爸呢?就因为知道他是个负责的爸爸,所以她的痛苦才会深。
李伟又说:“小夏,你真的准备自己独自生下这个孩子吗?”
夏霁菡点点头,说道:“表哥,如果我在这里给你添麻烦的话,我可以走,到别处生这个孩子。”
李伟显然听出她误会了她的意思,就说道:“你别误会,既然铁路警察把你交给我,你放心我就不会再让你从我眼皮底下走掉。我这人从小就听警察叔叔的话。我那意思是你如果真的决定自己生下孩子的话我就有个请求。”
夏霁菡说道:“什么请求?”
“请你搬回住,你这样我真的不放心。万一出点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