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还没有做完,肖青春后脑便挨上一棍被打晕了,醒来时他发现身在一个黑暗的小屋子里,自己被五花大绑地绑在一棵柱子上。他感觉到嘴角边湿湿的热热的,伸出舌头舔了舔,甜甜的,咸咸的,那是血。
“友茹,她在哪儿?他们不会把她怎么样吧?”肖青春第一反应是遇上歹徒了,扭了扭身子,可绑得牢牢得,哪儿能挣脱半点!
恰在这时,门嘎吱一声,一个男人摸着进来了。
“你别出声,我是来救你出去的,”一边说一边给他松绑。
“你救我,那友茹她呢,你告诉我她在哪儿呢,他们要害她,我要带她一起走!”
“呸,你还好意思提友茹,友茹让你害死了,你知道吗?”
田友茹是死了,跳崖死的,肖青春被打晕的时候,田友茹便知道是族长父亲带着族人来捉拿他们来了,她不要命地扑到肖青春的身上,替他挨着未婚夫喷着怒火打来的充满仇恨的棒子,她抱着未婚夫的腿苦苦地哀求着族人,情愿用自己的死来换肖青春的生。
“你看,大家看看,光着身子让人家画在这上面,还说没有奸情,谁信啊!”黄士昌指着那张未完的画叫大家看,“诶,诶,真不要脸,族长家哪有这么不要脸的闺女,”与来的乡亲们都凑过来看画,啧啧地发出鄙夷地骂声。
“把我的东西给我!”田友茹站了起来,指着黄士昌,
“老婆,你要这个!”田友茹太美了,黄士昌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救了她那族长老爸的命,田友茹就不会心甘情愿地接受他的感情,而他此时的心里还在挣扎,无论发生什么,只要老婆肯回心转意,他也认了。
“是啊,这是艺术,你懂么?”田友茹一把抢过画,来到了悬崖边,又看了父亲一眼,父母大恩,女儿只有来生再报了,说完纵身一跳。
女儿死了,黄家人更容不得肖青春的存在了,他们把肖青春绑到了这间黑屋子里,只等鸡叫三更,便会把这个可恶的流氓投到深潭里喂鱼!
“友茹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也不要救我了,就让我留在这里,让他们打死好了!”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我打死你,你害死了我的嫂子,你以为我不想你死啊,”黄士民照着肖青春的屁股就是一脚,“走,跟着我,听见声音了吗?肯定是让他们发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远处一片火光向这边走来,黄士民低吼了一声,拉着肖青春一下,两人迅速消失在无边的黑夜之中。
两人不敢走大路,只能抄着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