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他的消息,毕竟,那天我故意给他冷脸,也是为了他好。
微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最近如何?能去看你吗?
慕睿轩看到内容后,冷冷地笑了,“自身都难保的人了,还有心思去关心别人,可笑。”
我听出了慕睿轩话里有话,也顾不得他会不会不高兴了,忙问道:“李牧怎么了?”
慕睿轩瞪了我一眼,但还是开了口,“他倒是没怎么,只是听说华悦很难缠,现在外面都在把我们俩的爱情故事传成了一段佳话,而她跟李牧却到现在还没有在一起,华悦似乎有些嫉妒,总去李牧家找李牧的父母闹腾,李牧原本早就要跟华悦取消婚约,但在他父母的逼迫下,一直没有解除婚约,但也拖着迟迟不愿意结婚。你说,他是不是泥菩萨过河?”
听了慕睿轩带着嘲讽的解释,我那愧疚的心思,又泛滥起来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于李牧,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和逃避。
他越是对我好,越是关心我,我便越想离他远远的,好像只有我看不到他,就意味着他会生活得更好。
而在国外那些年的陪伴,反倒成了我的负担。
现在,他迟迟放不下心中的执念,虽说在我面前,他已经收敛再收敛,也遵守了之前他对我的承诺,没有逾越一步,但他越是这样忍辱负重,我越觉得有愧于我们的友情,更有愧于我的良心。
所以,从慕睿轩口中得知他如今的困窘时,我突然觉得,我那天对他那样的态度,实在是有些残忍了。
我忘了,即使是友情,也应该是相互的,不是我以为对他的方式,就是他需要的方式。
也许,在他的心中,即使不能与我再续前缘,但时不时地找我聊聊天,偶尔地看到我幸福的样子,这才是他疏解心中压力最好的慰藉。
所以,如果我真的在乎他这个兄长,真的为他好,我应该做的是多陪他聊聊天,而不是武断地以我自己的判断,去毁掉我们这份与常人不同的友情。
想到这,我像个大蜗牛一样,笨拙地爬起来,树袋熊一样地抱住了慕睿轩,半是撒娇、半是讨好地贴近他的脸,笑着说:“睿轩,你是一个很大度的男人,对不对?”
慕睿轩眨了眨眼睛,顺势在我脸上亲了一口,邪恶地笑了,“你说错了,我是很小气的!”
我一听急了,虎着脸,不高兴地说:“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慕睿轩这一次并没有吃我这一套,他也冷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