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着我,漆黑的眼眸中,毫不吝啬地闪现出带着欣喜的光芒。
然而,当他后来发现,我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晴不定了,敏感的他忙站起身,匆匆坐到我身边的位子上,将我的身体板正,直视着我,语带焦灼地说道:“晴晴,我一直都知道,当年高家与我们慕家的事情,你是被冤枉的,就连你的父亲,也一直受着不白之冤,但我没办法,那个时候,我一筹莫展,我找不到一点儿线索,也没有强大的力量去对抗如日中天的华氏,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假意怨恨你、怨恨高家,来达到稳住华悦的目的。”
“没有办法?以你的智商,会没有其他办法?好,就算是找不到线索,这我不怪你,可是慕睿轩,你自己算一算,那段时间,我主动去找过你多少次?我不要脸面地去求过你多少次?就连我肚子里的孩子,都是被你在荒郊野岭那样一个不堪的状态下怀上的,你现在跟我说你迫不得已?我把我作为一个女人最宝贵的骄傲都丢弃了,就为了让你相信,我跟我父亲,没有对不起你,我愿意跟你一起去寻找线索,可你呢?为什么就不能跟我说句实话?为什么就不能让我跟你一起对抗?在你眼中,我只是一个弱不禁风、会拖累你的废人,对吗?”
我像火山爆发一样,浑身颤抖着,一股脑儿地将心中所想所怨,全部都发泄了出来,而眼泪更像是豆子般,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滑落,瞬间便满面潮湿。
慕睿轩听了,原本还挺阔的肩膀,一下子瘫了下来,他难堪地移开视线,垂下眼眸,轻声道:“其实,当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告诉我,我们的孩子没有了,你的身体,可能再也不能怀宝宝了,那时,我就已经后悔了。”
“后悔?真没想到,你的字典里,居然还有这两个字,真不容易。可是,后悔有用吗?我们的孩子,还能回来吗?我们的感情,能恢复到像从来都没有过什么一样吗?”
说罢,我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像折翼的蝴蝶一般,剧烈地不住抖动,似乎也在拼命地压制眼底的眼花,便凄然地笑了笑,继续道:“呵呵,慕睿轩,其实很多事情,明明换个做法,就可以简单得多,也更容易成功,可你却偏偏走了一条最坏、最伤人的路。”
闻言,慕睿轩闭上了眼睛,小小的包间里,又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安静。
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或悔恨,或自怜。
良久,慕睿轩睁开了红通通的眼睛,一把将我搂在怀里,贴着我的耳朵,沙哑着声音,低低开口,“晴晴,我是一个男人啊,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