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好,会导致他终身无法治愈。
这是非常可怕的。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想听一听李牧讲话有没有什么异常。
但李牧除了嗓音有些黯哑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异样,他冷冰冰地说:“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需要你操心,你只要离我远一点儿,别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就可以养好病了。”
华悦听了,“砰”的一声响,不知道是摔了什么东西,接着,便恢复了她一惯的尖锐嗓音,“李牧,你这么抵触我,说到底,还是在等那个贱人钟晴,对不对?”
听到华悦这么恶毒地骂我,我气得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三年了,每一天我都在痛苦的恨意中度过,每一天我都恨不得能拿把刀,像当初华悦捅我一样,把她捅成蜂窝,为我那可怜的孩子报仇。
但是此刻,我却必须用尽浑身所有的力气,去控制住自己闯进去的冲动。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句我从小就明白的话,只有切身经历了,才知道实施起来有多难,然而不管有多难,我都必须忍。
“你胡说八道什么,跟她没关系,走开!”李牧这时也不再有所顾忌,他怒喊着,房间内遂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似乎是李牧想要甩开华悦,自己出来。
我瞬间回过神来。
如果李牧这时候出来,华悦一定会不依不饶地追出来,而我的前后左右没有一个遮挡物,我会整个暴露在华悦眼前。
想到这,我赶紧下意识地往后退,可就在我一脚迈进安全通道,一脚在后的时候,突然听到华悦尖着嗓子,在里面大喊道:“李牧你别走,难道你不想知道钟晴的下落吗?”
办公室里的脚步声停下了,李牧似乎愣了愣,我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倒不是担心李牧会出卖我,因为不管他现在对我有多少误解,哪怕不久前他打了我,但我仍然坚信,他是不会在背后害我的。
我担心的是我对华悦的失控。
最近的事情太多,我没有顾得上了解小王那边对华悦的试探,而华悦又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能说她手眼通天,但人脉还是有的,所以我实在不敢确定,她现在对我的调查是不是停止了,更不知道她对我的掌握有多少。
李牧半晌没有吭声,但也没有移动的声音,我猜,他是在与华悦对峙,或者说是在与她进行心理对抗。
因为以华悦那专横跋扈的性格,如果不逼着她主动说不来,她一定会跟李牧卖关子。